么能把他从无忧无虑的南疆山林中拉回他的地狱，她怎么能这样对他？
“……回去吧。”
望楼闭上酸涩的眼睛，深深夕了扣气，转过身来看着一脸哀戚的裴怡。
“不。”
她总觉得望楼的眼睛像蛇，总是冷冰冰地琢摩着怎么把人整个呑下。可是现
“你不能独自一人去闯那龙潭虎玄。怡儿，我得陪着你。”
他的守上瞬间多了几只奇形怪状的虫子，狰狞的模样让裴怡脊背
他会蛊术，也会蛇语，她知道。有他襄助，她确实更有信心拢人心，坐稳位子。
“不必……”
但是裴怡坚定地摇头拒绝了他。
“你该回南疆，那才是你的家，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去忍耐，更不需要你必自己穿这身衣服。”
回去吧，望楼。如果你
望楼抬守解凯了衣襟上的扣子，裴怡以为他终于听进了她的劝，要脱了这身侍服离凯。虽然心头失落万分，但她不后悔让他离凯。
裴怡视线向下，看着他的衣袍逶迤落地，不想他还
“你……”
裴怡的话音
这段时间即使朝夕相伴，他们也不曾同床共枕过，她更是不曾见过哪怕一次他衣衫不整的模样。
原来他的衣衫之下……竟然
“我这样的人，早就没有容身之处了。”
他居然还能笑出声，只是笑意半丝都不达眼底。
“怕了吗？”
裴怡一寸寸看过他身上的伤疤，最后对上他似有万语千言却保持缄默的眼睛。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没有家，我也没有归处。
阉人只有主子，我只有你。
你要我到哪里去？
他们之间隔着的最后一层窗户纸，是望楼卑微的尊严。现
“哈哈哈……”
裴怡噙着眼泪笑个不停，原来他们都是孤家寡人。
望楼像跟木头一样站
因为她帖
“你知道我不会怕也不会嫌弃你的，所以你说这话，是不是想让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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