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自己的前程,却不能这么糟蹋孩子的将来。
若是自己安分一些,忍耐一些,这孩子也是侯爷的亲生骨肉,就算不是嫡出,那也是小姐少爷呢
香妩抚着肚子,心思恍惚,她开始想着她能不能回去了。
但是自己是逃出来的,且逃出来两个多月了,孩子如今三个月,侯爷能信自己吗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找了一个奸夫怀上了再赖给他
香妩身子
她没跟着侯爷前,可是勾三搭四找了好几个,她知道侯爷那里根本不信自己,如今自己又逃出来过,这个清白该怎么自证呢
万一自己生下来后,侯爷一直疑心该怎么办
自己受罪没什么,可自己的孩子呢
香妩犯愁,犹豫了好半响,最后还是拾包袱,打算回去定远府,好歹打听下消息,看看自己跑了后,他是什么反应,若是没那么大怒,兴许,兴许好好和他说说,还有戏。
一路上,香妩走走停停,犹犹豫豫,百般愁绪,更兼她怀着身子,孕吐厉害,自然是走得极慢,走到了并州边界的时候,竟然体虚无力,险些病倒。
没奈何,这一日只能住
香妩病了后,掏出一些银子,请这位王婆婆帮着熬药,王婆婆颤巍巍地将药端过来。
香妩挣扎着爬起来,自己强忍着呕吐喝下。
此时屋外哀风裹着雪花怒吼,风吹打着粗糙掉色的窗棂,
伴着那刺骨寒风,苦药汁进入喉咙,香妩难受得一阵阵犯呕,虚弱地趴
香妩突然想起当初侯爷病了,自己哄着他喝药的情境,竟是泪水潸然而下。
自己成了这般模样,不知道侯爷如今可还记得自己,若是记得,是恼着,还是想着,或者说,他去了燕京城,娶了那博远侯家的千金,早把自己给忘了
王婆婆看着香妩这凄惨模样,也是叹了口气“你一个年轻妇人家,如今怀着身子,你家女婿怎么也不跟
香妩闻听此言,自己也是哀伤不已,便道“我做错了一些事,我家男人怕是轻易不能饶我。”
王婆婆“既是一家子,哪有什么饶不饶的,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香妩抹眼泪“王婆婆你不知,他那性子不好,若是知道了我的错事,只怕是要了我的命。”
她便想起来,当初侯爷把那金链儿给自己戴上时,那幽邃到让她看不懂的眸光,她知道,若是有朝一日自己惹恼了他,他是真得可以要自己命的。
王婆婆“瞧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你如今怀着他的身子,他还能把你怎么样,少不得把你供起来”
香妩听此言,却是苦笑不已,她抚着肚子,想起来当初侯爷说的话,他是不想要什么儿女子嗣的。
当下叹道“我肚子里虽然怀了他的骨肉,只怕是他并不
记得当年她做丫鬟时,就隐约知道,侯爷高傲,目无下尘,从不亲近儿女,当时自己还没什么感觉,如今轮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儿,想想实
王婆婆却是不以为然,摇头叹息“到底是年轻,你是不知道男人,男人怎么可能对自己的骨肉不喜虎毒尚且不食子呢况且男人都喜欢子孙繁茂开枝散叶,任凭他和前头女人有几个孩子,你给他生了,他看着也高兴,若是万一是个小子,那就更好了”
香妩听着这话,半信半疑“真的吗可是他不是寻常男人,他说他并不
他若是寻常男人,早妻妾成群儿女遍地了吧。
王婆婆“当然真的,管他什么男人,他终究是男人,男人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我听你说他前头有儿女,那年纪也不小了吧这男人哪,年轻时候还可能不
提起这个,王婆婆也愁,想起来自己的伤心事“我但凡有个儿女,也不至于到今日的地步啊”
香妩这下子是真信了,她神起来。
也许她应该过去,找到侯爷,把这件事和侯爷说清楚,看看侯爷怎么说,若是他实
到了第二日,香妩打起神来,恰好这个时候有一辆马车经过,也是赶巧了,那马车看着倒是舒适得紧,一问才知道,原是去接一位大户人家小姐,结果人家不用了,这才空跑了一趟。
香妩看到这马车,真是感动得流泪,她觉得自己命真好,也觉得上天注定,她应该回去找侯爷。
当即给了人家银子,又备了一些干粮,就这么
人心里一旦有了奔头,哪怕辛苦一些也不怕了,她满心期待着能见到侯爷,身上的病竟然也消退了几分。
如此,赶了两日路,便来到了定远府和并州交界之处。
一到这里,她就
香妩轻易不敢上前,便请车夫过去打探,一问才知道,定远府乃至并州府,都
香妩听到“妇人”二字,连忙继续问,再问,却是说,是定远侯府的奴婢,偷拿了侯府里重要的物什,如今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是以重赏捉拿此婢。
香妩听得腿软体虚,险些栽倒
侯爷怕是气急了,自己如果就这么出现,他必不能放过自己了。
自己临走前,把往日他赏的那些金银首饰统统变卖了卷走,他看到,怕不是会多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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