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一事,非妾身可以妄想,大人放心,妾身从来不是不知分寸,不知感恩之人,这些定会听大人的意思和安排,绝不会任意妄为。”
原来她紧张的是这个。
他听得出来,她说来说去,愿意委身自己,还是因为不得已。就算现
可是,罢了。
他的手抚过她的后背,转过身,再次低下头去吻她。这一次,不再是先前那般急切,肆虐,而是极力压制着的温柔,他的手抚过她的唇瓣,她那个时候,总喜欢会咬着自己的唇,他看到,便不舍得再继续下去。
他道“无事,我娶你本来就是希望你能给我诞育子嗣。你想要好好相处,你乖乖的,我们自然能好好相处。”
“不用害怕,也不用控制,一切都交给我,痛得话,就咬我。”
翌日醒来,他坐起身,侧头便看到躺
那都是昨晚他种下的。
他的眼眸深了深,身体也随之苏醒了过来,有些
来日方长,慢慢养着就是了。
他伸手去摸她的脸颊,却不想她被惊动,微拧了拧眉就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她先似是有些怔愣,片刻后红晕才从她的脸上慢慢爬出。
“大人。”
兰妱唤了一声,撑了手想坐起,可是她稍一动,便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全身都酸痛又绵软无力,那里更是不适。不可避免的,她也立时便想起了昨夜之事,脸更是烧起来,她忙敛气静心,想坐起身说话,却不想只不过略抬起了身,便被他拖入了怀中。
他低头
虽然身上已经火起,但若是吻下去,他怕是今日都出不了门了。
他抱着她,道“祖母让我今日带你去大长公主府用午膳。有些事情,我会跟她谈,但,”
“你记住,以后我不
兰妱一惊,人也慢慢清醒过来。
那毕竟是他的祖母,这话她不好答什么,便只低低地“嗯”了声。
郑愈笑了笑,她有的时候,真的是乖巧无比,
没关系,她是他的女人,以后他宠着她些,也没什么。
想到这里,他摩挲着她的头
兰妱怔了怔,随即便反应过来,他是允了她以后可以随意回娘家。
她知道家里正
郑愈扫了一眼兰妱眉角扬起的模样,道“打算开什么铺子”
兰妱笑道“大人不知,妾身家中原本是世代开笔墨铺子的,就叫兰墨斋。我父亲和兄长都有祖传的制墨技艺,只是,我被太傅府接到京城之前那年,祖父摔断了腿,又染了恶疾,父亲不得已才卖了那铺子。”
“也正是因为太傅府帮我祖父请了名医治疗腿疾,家里迫于恩情才让太傅府带走我的。”说到这里面色黯然了下来,声音也低了下去。
不过这黯然也不过片刻,她振作了下,又笑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大概也不会遇到大人,我以前一直只想嫁个老实人,简简单单的过日子。”
老实人好啊,生活能完全由自己做主,也不必担心他
郑愈扫了她一眼,嫁个老实人不过他也懒得跟她计较。
他却是注意到了她前面的话。
他就是
兰妱完全没
“兰墨,”郑愈低声重复了一句,看她两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像是个求赏的孩子。她真的是特别容易满足,真是奇怪又矛盾的性子,他笑道,“好,那我等着。”
两人巳时出
管家迎了两人进厅,绿禾已
郑愈皱眉,兰妱便低声道“大长公主必然是有事情和大人相商,妾身
郑愈看了她一眼,便放了她的手,道了声“好”便往里面去了。
绿禾由始至终眼观鼻鼻观心,但郑愈和兰妱两人的互动却全部落入了她的眼底,不禁暗暗心惊。
她自幼就跟
女人的直觉向来惊人。
竟然,是真的吗
郑愈进入大长公主的书房,再想不到看到的会是太子妃周宝蕴。
他们已经许多年未见。
周宝蕴打扮得很简单素净,粉蓝色暗花的锦袄配素色长裙,头上不过只是简单插了一支翠玉簪子。她知道,他从来不喜欢别人花枝招展的
她听到他入门的声音,转过头来,唤了一声“愈表哥”,声音中是无的复杂。
这书房的窗户,隔着园子,远远对着大长公主府的外院大门。刚刚她站
她不由得忆起,多年前她常常看着他
“愈表哥。”她唤道。
眉眼依稀,但却比以前更深,更冷,也更让人看不透了。但有一样是相同的,他站
她本来以为再见到他时自己能保持住镇定,毕竟已经这么多年过去,当年其实也是她自己放弃了他,选择了“爱慕”自己的太子朱成祯。
可是只消一眼,她便知道错了。
她竟然
或许,若是她过得好,过得幸福,这种失落的感觉不会这么强烈。可是,她虽是太子妃,却过得如履薄冰,且早已没了将来,而他,却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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