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妱瞪着郑愈, 可是他若不想让她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就算她瞪着他,把他的脸瞪出花儿来,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
她不信他这样的人会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想什么。
她突然有些讨厌他
可现实呢她那二叔一家都那么糟践自己侮辱自己了,可她不过是要和他们断绝了关系, 她父亲就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呢。
而偏偏她还是个冷静理智清醒无比的人,令她更悲哀的是,她还看得很清楚, 若不是二叔给她父亲下毒, 她父亲定是不会肯签那亲缘断绝文书的, 说不定还会要求自己退让。
她摇了摇头,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于别人眼里,定是凉薄得很,现
明码标价还强些呢。
她父亲若是当年就告诉她实情,她八成也是一样要去嫡支,只不过这些年她就定不会让她祖父理所当然的去世,也不会让她那好二叔一家这般逍遥自
所以,她就是因为被瞒着所以才会这般憋闷。
不过,想到这里,以己度人,面前这个人既是
她突然更深的明白了当初她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她想跟他说声“抱歉”,可是说抱歉有什么用想到太子今日跟自己说了很多遍的“抱歉”,这两个字实
郑愈
“你又知道偷情是什么样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郑愈原本用理智按下去的醋意瞬间又被她搅和了上来。
兰妱今天是真受了刺激,颇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她略歪了头看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他好一阵,然后突然就凑上了前去,手拽了他的衣襟,踮了脚,抬头蜻蜓点水般亲了亲他的唇角,再退后一步,道“嗯,就是现
郑愈她得好好感谢她现
他盯着她颇忍耐了一番,才道“阿妱,今天折腾了一天,你也该累了,不要胡思乱想,先歇息一下,回头我们再说话。”说完便真的就转身去命人备水沐浴去了。
兰妱
她刚刚招惹他,其实是很有点期待他会过来吻她的。就像是身
她想,不管怎么样,自己总要一步步试着往前走。
郑愈回房之时兰妱也已经让人服侍着洗漱过了,正
他坐到她身旁,她才放下匙羹转头看他,秋水般的眼睛总算是恢复了平日里的平静。
他唤道“妱妱。”
兰妱就是一激灵,果然他还是
她认真道“大人,十一年前江南水灾,那时太子大约是被人追杀,我看到他,觉得他不像个坏人,当时匪乱丛生,我看他像个富家公子,以为他是被人抢劫害命,所以就帮着他躲了几天,逃过了追杀,那时我只有六七岁,其实后来这件事都不太记得了,否则我不可能再见到他时会认不出他来的。”
不是一面之缘吗竟然是帮着他躲了好几天
这种事情听着越
“若是你当初认出他来,又当如何”郑愈问完这话就后悔了,且不等她回答自己心里就已经十分不是滋味了。
她当时的处境他再清楚不过,她已经能颤抖的跪
她定会入了东宫,成为朱成祯的女人。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简直是烧心烧肺。
兰妱听他这般问,心里咯噔一声,神色愈
兰妱还未理清楚该怎么答他,却不曾想他会突然这般,先前自己主动招他的时候他不理会她,现
他本是突然起意,可她这般搂着自己回应,立时便让他沉浸了进去,这样吻着不便,便伸手小心的将她拖到了自己腿上抱着继续下去。其实先时她踮起脚轻轻贴了贴他唇角的时候他就想这般做。只不过他记得她那句话,说“像是
两人缠绵了好一会儿,郑愈最初吻她的缘由早抛之脑后了,只剩下了满满的柔情,只是他的吻滑到了她的脖子上,手也已经滑下,搂住她,却听到了她娇软的声音
他顿住,抽身出来,神色莫测地看着她,道“更何况什么”
兰妱看着郑愈,此时她的脸上还因着先前两人的热吻而满是绯红,眼色娇媚欲滴,但看着他的眼神却很认真。她道“大人,您觉得当初我为什么会过来求您”
兰妱从来都不是愚钝之人。
经过这反反复复的几次之后,她早已经隐约知道了他的心结,这个心结不解,哪怕他现
郑愈皱了皱眉,他并不想提这个。
兰妱却要说,她道“大人,当初我的情况,兰贵妃和太傅府定是要送我出去为妾的,那时厉郡王已经跟太傅府有所暗示,可是,就算去死,我也不会想入厉郡王的后院。我求大人,是因为大人后院并无一人,并且大人曾经拒绝过陛下的赐婚,说过不愿娶妻。我不知道将来如何,但当时只要大人容我入府,我便无需和他人共侍一夫,做个邀宠的妾侍去和当家主母,去和后院一堆女人争宠。”
其实还有,坊间也传他不喜女人,传言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不好女色,兰妱心里也隐约期望,自己入郑府,可以替他办事,而不是做他的女人的。
“所以就算那时我知道了我于太子曾经有救命之恩,可是东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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