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内此刻面对着她的唯宜妃一人而言,见此心神大震,但竟莫名地觉着心中更有底了些,也调整好口吻,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只能如此了。”
康熙也算条汉子,一碗苦汤子进肚,眉头都没皱一下。
敏若暗暗琢磨着晚上熬药时悄摸往里塞两把黄连的可行性,但为了一时的痛快让积年表演露出破绽自毁长城,显然是不太理智的行为。
这大好机会啊。
敏若心中惋惜极了,不过康熙醒来这三天,她也没让康熙好过。
自从
若非有康熙吩咐,他一连昏迷六日没有消息,他的心腹臣子们也会坐不住的。
康熙就这样硬是躺着装了三日昏迷。躺
康熙费这样大的力气演了一场戏,若不借机有所作为,她岂不是对不住康熙
他不就是想看到儿子们的“真面目”吗她就让他看到又何妨。
而且也不能叫康熙再“晕”下去了,他想要看到的局面她就快些让他看到,还要创造机会叫康熙“看清人心”。
康熙醒来后暗示了几位近臣心腹,无论按亲疏还是信任度,法喀都应该位列其中。
然而直到现
这并不代表法喀已经失去康熙信任,但足可说明康熙猜疑法喀如今的立场安儿就
但至少
他如今的地位越高、权势越重,日后退下来时才能搏得更多好感,对粤地布局才越有利。
那对下任皇帝的帝心便要求很高。
肃钰当然可以现
法喀的位置一定要稳。
那康熙的疑心,就必须彻底打消掉。
敏若目光微冷,不就是乱局吗康熙能隔岸观火,她也能下手推波助澜。
一碗药喂完,瑞初细致地用温水拧了巾子给康熙擦脸,敏若忖思着对宜妃道“虽说管不动他们,可就叫他们这样
瑞初手上动作稳而不乱,随着敏若的言语留神观察康熙,那边宜妃不知敏若这又走的什么路数,还怔了一下,然后方急忙道“正是这话,贵妃你有什么主意”
“他们是断不可能听咱们的,如今能听咱们的话也无非是那几个亲儿子了,看似是无济于事。可话又说回来,老三、老八、老十四如今能硬着胆子守
这法子算不上高明,但确实很可行。
宜妃琢磨一会,连连点头她就是怕五阿哥和九阿哥搅进这潭浑水里,如今知道康熙醒了,她回过神仔细思索着,又添了许多惧怕。
既怕康熙对两个孩子掺和进来守
唯一能够解释这一点的,就是康熙要利用这乱象做什么,或者这乱象干脆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宜妃细思极恐,这会听到有将两个孩子名正言顺支走的法子,便什么都顾不得了。但她也不是盲听盲从,是敏若明确地告诉她安儿也要走,她才放下心。
她是清楚敏若有多看重这一双儿女,哪怕算计,也不可能将安儿搭进去。敏若既然敢说叫安儿和五阿哥、九阿哥一起行动,宜妃心里就有底了。
见她配合,敏若继续道“我也想了,如今也没那么多可讲究的,拖一日、险一日,无论理由拙不拙劣,将孩子们先支走是正经。我如今只怕皇上若再不醒,哪一个有所动作,会掐住小的威胁咱们。”
宜妃神情顿时一肃,“贵妃你说怎么办吧”
敏若道“就说皇上服药要用鲜竹沥送服,叫他们出去砍竹子烧竹沥去。”
康熙如今痰症很重,这个理由其实说得过去至于太医咱们不赞同,那就不是他们说得算的了。
理由也无需太说得过去,她要做的只是让康熙知道,如今殿外,谁是被裹挟着来的,谁无心那个位子。
宜妃蹙眉有几分为难,但见敏若面色冷峻,还是下意识地点了头,咬牙道“就这么干”
“真要到了那一步,他们狗急跳墙,咱们同归于也罢我儿子不能栽
“额娘。”瑞初软声道“女儿不走,女儿就
虽然是说给康熙听的,可敏若闻罢,还是不禁眼眶微酸。
她搂紧了瑞初,“瑞初是额娘无能是额娘护不住你们”
宜妃见状心底惶然不安,不知敏若这又是什么路数,但一闻敏若的哭声,她顿时也撑不住了,呐呐道“不、不至于到那份上吧皇上您若再不醒,咱们只怕就要泉下见了”
端着热水走进来的年轻嫔妃听到这句话,双手一颤双腿
敏若似是一咬牙,抹了把脸,横了宜妃一眼,“没到那份上的,你喊什么”
连着两声大动静,原本守
康熙直觉有什么事脱离了掌控,但如今分析下来又处处合情合理,敏若与宜妃的话虽有些狠但并非没有依据的。
然而如今并非他“醒来”的最好时机,他只能按捺住急意,听着耳边的嘈杂声音,此刻年轻嫔妃脆如珠落玉盘的动听哭声也不动听了,落入耳中只令他心烦。
敏若皱眉大声道“莫哭,都莫哭,没到那地步呢”
年轻嫔妃面带惶惶之色,“贵妃方才您说”
“都休要胡思乱想,他们敢那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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