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蔺成聿提起工作上的事情便有些神，往杯子里倒了酒，“公司有一个大单子，要出差一段时间，宵宵，你该为我高兴。”
蔺成聿最近春风得意过得极好，完全不知道姜宵这段时间受了什么折磨。他不着家的时候多了，姜宵早该习惯，他以前听到这样要离家很久的消息，总会很舍不得，会热情很多，
但这回姜宵却没什么太大的表情，他低垂着眼睛，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
他听见姜宵短暂沉默之后接着开口，声音是抖的“不能不走吗就不能，花点时间陪我吗”
以前姜宵不会提这样的要求，他即使舍不得，最多就是期望着蔺成聿中途多回来，回不来的话，就多打几个电话也好，从来没要求过蔺成聿为自己放弃什么。
他比蔺成聿大一岁，总是姜宵
可过几天是他们正式
姜宵讲这句话的时候，尝到口腔里的铁锈味，牙龈出血，是白血病的病症之一。
“也不用太长时间，一个月，一个星期，”他像是努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或者三天”
他明明第一时间就想和蔺成聿说这些的，告诉自己最爱的人这段时间他过得有多差，他见不到人，打了十来个电话，没有回应。哪怕蔺成聿
但蔺成聿没有点头，他甚至没有问一句为什么，只是把姜宵拉近了一些，然后打断了他的话，捏了捏他的耳垂，问道“宵宵还是生气了吗
姜宵僵硬地摇了摇头，蔺成聿表现的很亲昵，因为他现
但他如果真的上心，怎么可能对这许多事情一点都不知道
他刚刚那句话的语气，好像以为姜宵
我要死了，蔺成聿，你知道吗
他张着嘴想说这句话，蔺成聿却
他手臂亲昵地环着姜宵的腰，说出来的话像是剐人心口的刀。
姜宵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眼神
这样的失望和妥协，他数不清经历过多少次了，这次不过又是意料之中的失望罢了。也许第一次
他和蔺成聿这么长的时间，不能说什么幸福都没有，两个人相处之中还是有快乐的时光，很少。
但姜宵一次又一次清晰地认识到，他
他
如果爱没有足够的表达和行动，那本来就不算爱，蔺成聿从不爱他。
蔺成聿没看到这些神情，他喝了点酒，也希望姜宵像往常一样又乖又主动又热情来取悦他。
不管怎么样，两个人
今天虽然有点奇怪，可能是因为电话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想像之前一样，于是一贯用着之前的方法，扯着
那红酒是度数很高的，姜宵愣愣的，咽下去之后才想起来，他现
“我不想”
姜宵推拒了，他今天身体真的很不舒服，明明很饿却吃不下任何东西，身上也没力气。
但蔺成聿想做，从来也没把他的意见当回事，他亲昵地哄着，动作却不容拒绝。
那天晚上两个人都没睡，那是姜宵这辈子最痛苦的一场纠缠，身心都是。
他一直都
他以为的爱人，从来不是他的爱人，求来的姻缘也十分不合适，一场梦独自支撑了十五年，是应该要醒了。生活中一点一点的绝望累积下来，
“你真的爱过我吗”
姜宵
但是不知道蔺成聿是没有听到还是没有注意，抑或是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姜宵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其实姜宵自己心里也知道，蔺成聿向来不知道什么是爱，姜宵付出过多，他习惯且享受于此，但不会因此真正爱上他。
姜宵牙龈又开始渗血了。
第二天，他看着蔺成聿拾行李，身上仍然很不舒服，浑身都疼，但安安静静的，再也没说出来。
蔺成聿拾东西的时候姜宵
蔺成聿拾完了准备走了，明明这种事情他做过很多次，留姜宵一个人
但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蔺成聿总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慌张，他一直觉得自己缺了点什么，像是一种冥冥之中的警告和感应，好似行李里有什么必要的东西没有带走，反反复复检查过好多次，他向来守时，现
他关门的时候，看到姜宵穿着睡衣起身了，他安安静静地站
他笑容清浅，笑意并不及眼底，若是仔细看的话，倒像是
然后门关上，蔺成聿
姜宵他有一些瘦了，蔺成聿想，等我做完这次工作，我会有时间陪陪他的。
再说吧，姜宵最乖最懂事了，他会理解的。
他心里想着这些，最后还是像之前一样，习惯性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宵离开的时候，不像蔺成聿大包小包，他就带着的自己的银行卡、身份证和手机，裹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大衣，就这样来到了幸福树私人医院。
离开他和蔺成聿住了快十年的“家”，姜宵好像真正从自己身上割裂了什么，像是生生剜掉一块肉。
事实证明，他先前打拼下来的钱比蔺成聿靠谱多了，至少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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