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老城区的那场车祸”
李扶风出完外勤回到警局，还没来得及提出验血之事，就先听说了另一桩案件。
他一下子皱紧眉“不是意外，是人为”
“已经确定了不是意外，虽然凶手设计得很高明，几乎没有留下破绽。连肇事司机本人都不知道是被人设计的，还以为是自己太过大意，才出了事呢。”
旁边的柳凝霜递给他一杯水，摇了摇头“对一个人人称道的老好人下这种狠手，真不知道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凶手作案手法这么熟练，很可能是老手了。”
这样说着，她又将目光落到李扶风提
身为原阳市公安局最年轻的女警，柳凝霜本人的性格与她诗情画意的名字之间，简直是“女神”与“女神经”的差距。
而李扶风恰好相反。他人如其名。
这对有着武侠男女主画风般名字的小伙伴，恰好完美互补地贯彻了武侠主角“一身侠气，武功高强”的特点，李扶风对应前半句，柳凝霜对应后半句。
而他们之所以关系如此亲近，原因全
所以，管觉得李扶风这事极不靠谱，纯属白费功夫，但为了稳固这么多年的友谊的小船，柳凝霜还是接过了塑料袋。
“算了算了，大好人，我就帮你这个忙记得你已经欠我三顿饭了啊”
她竖起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嘴上嘀咕道“看来又要去找那个混蛋打交道了如果可以，真不想去。你这回要是不请我吃顿好的，我可就亏大了呀”
“放心，少不了你的。”李扶风信誓旦旦。
暂时放下心中一桩心事，李扶风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刚才的案件上来，他问“那起车祸的凶手抓到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们已经有了线索，正好你回来了，说不定很快就有结果了。”
白意是
用隆重的仪式送走那条养了好几天的鱼，将其彻底安葬
然后，他就被窗外越来越大的哭声所惊醒。许许多多人的哭声混杂
街道之上不知何时聚拢了人。
长长的哭丧队伍从众人眼前经过。住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落
他们哭得几乎瘫软
一个披麻戴孝的少女楚楚站
她美丽的脸上面无表情，眼圈却泛红。
“可怜哟，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出了这种事情呢这叫二老怎么活呀”
“唉，谁能想到会有这种事情顾老师这么好的人，居然就这么走了。都怪那天杀的司机，怎么没把他自己也害死”
“也不能怪那个司机，这种事情谁都不想，只能算是命”
“老顾两口子做了一辈子的好事，顾老师也是好人，听说还捐款资助过那么多孩子，他家那个也是死了爹妈才被养的吧唉，这好人就是不长命啊”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
无数道信息流如同被磁铁吸附的铁沙一样，不由自主地向白意汇聚而来。
悲痛、遗憾、绝望，憎恨，还有快意最后所有的情绪都被浓烈的愉悦之情包围起来了，就好像混合了各种夹心的巧克力，外面是甜的，一口咬下去却很古怪。
这道愉悦的情绪，远超所有人。
白意抬眼朝某个方向看了看。
旁边突然有人凑过来“白意你也
白意看了看搭话的女人，这是他经常买菜的那一家老板娘，姓李，今天中午才被他隆重下葬的那条鱼，就是她家的。
看
要不是这人提醒，他都险些忘记自己是一位正
“那顾老师他”女人似乎还想说什么，旁边的男人拉了她胳膊一把，她还有些不满，“我又没说什么，就是打听打听顾老师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我可听老顾他们说了，好像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好了。人都死了，说这些做什么”
他丈夫看起来极不愿意拿死人说嘴。这个一向老实本分，沉默寡言，只知道赚钱的男人，难得
“真是的，就你这人明白事理”女人低声抱怨了一句，又忍不住起了话题，“你说这老顾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儿子，现
就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阵骚乱，然后是“啪”的一声。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你个害人你爸就是被你害死的”
“要不是你赌气离家出走，你爸不会连夜出去找你，也就不会被车撞了”
之前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顾老太太，此时正对着少女怒目而视，要不是旁边其他人及时把她抱住，看起来她还要上去动手。
少女则伸出一只手捂着脸，面无表情地站
情绪已经失去控制的顾老太太还
“他妈”旁边情绪看上去稍微冷静一些的顾老头终于忍不住喝止，他看了周围一圈，沉声道，“这不关田田的事，田田一向孝顺，你平时不也很喜欢这丫头的吗我们先回去，别
周围的其他人也纷纷开始规劝。
终于让情绪激动的顾老太太平静了一些。
被称为田田的少女也上前“对不起，奶奶。”她低着头，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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