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议完正事从乾清宫告退出来, 楚霁头都大了。
他捂着脖子闷着头往外走, 一脑门子的官司。
太尴尬了从皇上到苏吟再到几个御前侍候的宫人, 都看着他流露过忍不住要笑的神情, 摆明了是觉得他脖子上那几道伤是
他还没法解释总不能开口说“臣这伤不是
但是,真的不是啊
那个
彼时宫里传召的旨意还没到, 楚霁想着也没什么事,那看看就看看呗万一是病了不舒服了, 好赶紧叫大夫啊
他于是就进了那女奴的门,定睛一瞧,便见她确实缩
“怎么了”楚霁边走过去边问她,到了她面前见她没反应,他就蹲下了身。
结果他刚伸手碰了碰她的肩头, 她突然抬手,一把就挠了过来。
楚霁下意识地侧首避让,紧接着便感觉到脖子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雨竹
正这时, 宫里头的旨意到了。
府里头一下就乱了起来,楚霁想着怎么也不能这样进宫啊,但把脖子缠上也同样不对劲。
他一度想跟雨竹借点脂粉遮一遮,却又被大夫拦住了,大夫说沾了脂粉容易留疤。
这疤要是留下来,他估计后半辈子都总得被人误会
然后便是
楚霁觉得这大半天过得宛如渡劫,回到府中,他阴着张脸,跟谁也没说话,直奔那女奴的房间。
房里,容貌姣好的异族少女仍旧缩
这里的人说话,她听不懂;他们怎么看她,她也不清楚。一遍遍
她们姐妹两个长得都很漂亮,从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很出众了。五年前,她姐姐被家主献给了土司,短短三天时间就断了气。
她见过姐姐的尸体,尸体上伤痕累累,鞭痕、牙印、淤青,到处都是。
那时她还小,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后来她才慢慢从大人们口中听说,这些权势滔天的人玩弄女色颇有一套,至于死了人,他们是不
如今,轮到她了,她面对的人远比土司更权势滔天。
所以今天早上,她真的是怕极了。她怕得什么都顾不上,动手也是下意识就动了手。谁知就那么寸,她竟然伤到了人。
后来,他好像是有什么急事,就离了府,不然她大概已经死了。
可等他回来了,她又要面对什么呢
她忐忑不安了整整一个上午,终于,噩梦般的闷响传了过来。
她抬头望去,颤抖如筛地看着楚霁一步步走近。
楚霁阴沉着脸,早上的教训令他
然后他指了指脖子上的伤“看你干的好事。我方才是去面圣,不知皇上日后怎么看我。”
她看他指伤口,身子缩得更紧了些。接着,她注意到了他手中攥着的鞭子。
鞭子打人最疼。他又是个将军,力气一定不小。
她紧缩着哭出声,怕激怒他,又捂住了嘴。
“你还先哭了”楚霁满心不快,但又实
他低头看看手里的马鞭,信手扔到了一旁,而后蹲下了身“不打你,你别怕。”
少女显然被他的动作弄得有点懵,含着泪打量起他来,楚霁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依旧只是那样盯着他看。他意识到她是一丁点儿汉语都听不懂,无奈地指了指自己“我,楚霁。”
而后又指指她“你”
她恍然大悟,接着说了个复杂到楚霁听都听不清的名字。
“算了,回头再说。”楚霁一哂,遥遥地朝她伸出手,“听说你这么缩了一夜了出来吃点东西,活动活动筋骨”
她又听不懂了。楚霁无奈一喟,扭头叫人“雨竹”
“哎”雨竹从外头进来,他指了指眼前的人“我看她没病,就是害怕。你陪她待一会儿我还有事。”
“行。”雨竹痛快地应下,楚霁又看了看眼前可怜兮兮的姑娘,就转身走了。
雨竹走到她面前时,也跟楚霁方才的做法差不多,
宫中,沈玄宁
楚霁跟他想得差不多,擒贼先擒王。让他执掌京城戍卫理当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实际上能不跟胡家的私兵过招就别过招,把胡骁拿住了是最要紧的。
楚霁还指出了几条要点。其一是要先找个理由封城,最好
这样封城之后,私兵那边纵使有人来打探消息,听说的也和胡骁无关,警惕便会放松回去。以免节外生枝。
其二是搜府也好抓人也好,都得有完全的把握时
其三,楚霁
沈玄宁也不想功亏一篑,便将汤述仁请进了宫,一道商议了一番。
汤述仁
他先前已经颇费了一番心力去了解胡骁了,但眼下,他要再查验一次。他可不想事到临头之时,胡骁拿出一块他不知道的免罪金牌一类的东西,把整件事变成一场闹剧。
他一直忙到深夜都没睡,苏吟鲜见地没有去催他就寝。于是当她去侧殿小歇的时候,田燕怡都觉得新鲜,好奇地问她“姐姐怎么不催皇上睡觉了”
苏吟从她手里接过芝麻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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