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刚过,陪都城的风倒是大了不少,将榆树叶吹得簌簌作响。
连柔坐
她不知道长夏伯准备了何物给骠骑将军当谢礼,左不过是博古金玉之物,但只要回忆起继父的心思,连柔便觉得一阵滞闷。
如果有别的路可走,她恨不得立即打马回府,再也不见骠骑将军半面。
这么想的时候,连柔还有些唾弃自己,不管怎么说骠骑将军都是她的恩人,下对自己无用的茶方,将叶神医派到伯府为焉氏治病,这份大恩总要报答。
连柔没忘记骠骑将军的恩情,可是感念并不能抵消惊惧,因此她才会一直龟缩
马车一路前行,过了好一阵子才停
隔着车帘,连柔听见了宁管家的催促声“柔小姐,咱们到了。”
连柔深吸一口气,将那只木匣抱
即便长夏伯府与将军府是姻亲,宁管家主动登门的次数依旧不多,他看着站
连柔头戴帷帽,垂着眉眼
宁管家盯着连柔,压低声音嘱咐道“柔小姐,老奴不方便进去,只能由您亲自给将军道谢,待会无论
连柔并不是年幼无知的小姑娘,也听出宁管家话中的深意,她脸色惨白,无力地颔首,之后才跟随侍卫步入侯府。
前后间隔不过半月,连柔已经来将军府两次了。
上回经过这条满是松涛的小路,她心里虽然害怕,却还有几分期待,她希望自己能够顺利求到天山雪莲,给母亲调理身体。
但今日不同,她每迈出一步都会想起长夏伯说过的话。
为了母亲,她没有选择,必须像被人驯养用来逗趣的宠物一样,起所有反抗。
这次骠骑将军没
抬手叩门,动作却滞住了。
连柔还是不愿。
她好不容易才得了上苍垂怜,重新回到六年前,本以为能好好活下去,却阴差阳错将自己送至那位谁也招惹不得的煞神跟前。
女子纤弱的倒影映
他好整以暇,望着站
许是
其实也不奇怪,偌大的陪都城,敢让他伏廷
牙尺被青年用力放
“进来。”骠骑将军的嗓音低沉,略带着几分沙哑。
许是因为这位与连柔的记忆全然不同,她怕得不行,缓了口气,才推开门扇。
早
“小女子见过将军。”
连柔屈着膝,小脑袋深深垂着,露出一截纤长的脖颈,她一直
将连氏女紧张不安的模样入眼底,伏廷眯了眯眼,心中明了宁睿朗的用意。
自从他成为骠骑将军的那日起,前来攀附的勋贵世家不计其数,送美人的更是只多不少。
伏廷向来对女子没什么兴趣,刚想把人打
“把谢礼呈上来。”
闻声,连柔赶忙站起身子,快步上前,慎之又慎地避开笔格、端砚等物,将木匣放
伏廷的目力绝佳,离得近了,他能清晰地看见少女低垂的眼睫,一下又一下地轻颤着。
青年神情冰冷,但掀开木盖后,眼底涌起几分玩味。
他没想到宁睿朗竟会送这种东西当谢礼。
与书人不同,习武讲究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伏廷擅
长用剑,经年累月,掌心也积了一层厚茧,此时他掌心拿着质地莹润的玉簟,对比尤为鲜明。
玉料撞击的声音堪称清脆,伏廷意味不明地道“连小姐,你上前来,仔细看看长夏伯准备的物件。”
连柔满脸诧异,她印象里长夏伯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物,给骠骑将军这种煞神备礼,无论如何都不该生出差错才是。
抱着这种想法,她盯着木匣中一片片串连起来的玉簟,唇瓣霎时间失了血色。
所谓玉簟,正是用饴糖大小的玉料编成的凉席,处暑时分躺
无论玉簟有何用处,这种房中之物都不该由连柔这种未出阁的女儿家亲手奉上。
连柔只觉得浑身气力都被抽干了,脑海中浮现出长夏伯说过的话,她很想哭,却还记得面前的人是骠骑将军,最终泪珠只能
伏廷猛地凑近,他身量偏瘦,但骨骼却十分高大,俊美苍白的面容一半露
连柔惊骇莫名,杏眸瞪的滚圆,眼角鼻尖微微泛红,
伏廷想起自己幼时猎过的雪狐,小东西仅有成年男子的巴掌大小,皮毛漂亮至极,年幼的他养了雪狐好一阵子。谁曾想冬天一过,那只狐狸便跑得无影无踪。
连柔虽不像焉氏那般体弱多病,但她体质虚寒,既受不得冷又受不得热,此刻感觉到年轻男子扑面而来的热气,巴掌大的小脸涨得通红,好似能滴出血来。
“连小姐觉得这份谢礼如何”
伏廷掌心
他语气堪称温和纯善,就是这样一个人,
连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缓了缓神,颤声道“将军,陪都地处南国,潮湿多雨,这玉簟能清暑消汗,还请您笑纳。”
到底还念着龙葵半边莲
茶的情分,伏廷并不打算为难连氏,他嗤了一声“既然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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