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柔将茶盏放
软白掌心轻轻晃了晃,她小声道“舅舅别生气,为这种事气坏身体不值得。”
若不是真的无计可施,连柔也不会特地跑到城外的府邸,给伏廷添麻烦。
熟悉的甜梨香压住了胸臆中那股暴虐,同时也唤起几分理智,男人绷着脸,道“只要你不想嫁给秦琰,谁都不能勉强你。”
连柔很清楚,骠骑将军向来是个言出必践的人,有了这句保证,即便秦琰贵为相府公子,他的目的依旧不会得逞。
“多谢舅舅。”连柔几乎压不住泪意。
没有谁知道这桩婚事对于她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这是她前世的魔障,更是她今生的梦魇。
她有时候都
就
连柔望着这个人,心口突然颤了一下,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盘桓
书房的窗扇大敞着,时而传来画眉啼叫的声音。
庭院内恰好中了棵木槿,色泽浓丽的花瓣被风吹落,粘
雪白与绯红交织,说不出的灼目。
伏廷倏忽站起身,他身上的披风还未褪下,如同遮天蔽日的大网,翻飞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连柔不自觉往后退了些许,想起舅舅待她的好,又顿住脚步。
“你那继父最是冷心冷血,若你继续住
伏廷本想让连柔留
“住
脑海中浮现出宁沅那张脸,连柔眉心微蹙,试探着问。
青年毫不
伏廷是武将不假,平日里也格外狂放不羁,但面对自己
“从早上你就心神不属,想来也没怎么用饭,先吃点东西,待会我送你回将军府。”
说着,青年粗砺的指腹轻轻抚过光洁的面颊,连柔愣了一下,脖颈都红了个透彻。
伏廷两指捻着那片木槿花瓣,薄唇微勾道“沾了脏东西。”
说罢,他稍一用力,花汁便被挤了出来,散着淡淡香气。
连柔左手捂着面颊,掌心触碰的肌肤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烫火热,她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呐呐颔首。
不多时,有侍卫拎着食盒步入书房,将碗碟摆
看着那碗色泽奶白的鲫鱼汤,连柔轻声
“本将军的确喜欢喝莲藕汤,但这汤,也不是谁都能做的,若你还对我这个舅舅存了几分孝敬的念头,来日搬到将军府,莫要忘了此事。”
伏廷边说,边用镶嵌鸡血石的刀鞘阖严窗扇。
与青年面对面坐着,连柔觉得不太自
瞧见小姑娘细嚼慢咽的模样,伏廷撂下筷子,浓黑剑眉微微拧起,沉声道“可是不合胃口”
连柔将碗碟放回原处,软声解释,“这些菜肴滋味鲜美,但我还是害怕,秦琰看起来有千般好,若是母亲希望我嫁给他”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连柔,我只问你一句,究竟是旁人的意愿重要,还是你的人生重要除去你未来的丈夫,没有人会陪你走一世,你确定要为了焉氏委屈自己”
听到这话,连柔不由愣住了,以往她总是将母亲摆
她应该是为了自己而活的。
紧盯着少女那双朦胧的杏眼,伏廷锋锐的轮廓略柔和了几分。
房内尤为安静,几乎到了针落可闻的程度,连柔悄悄抬眼端量青年,
“我明白了。”她悄悄说道。
两人吃过午膳,伏廷轻轻拊掌,面前便多出了一名侍卫。
“备车。”
能随侍伏廷左右的侍卫,全都是镇北军中数一数二的好手,不止武艺高强,忠心也无人能及,他们不仅不会违拗将军的吩咐,有时还会主动替将军排忧解难。
譬如这辆马车,便是他们心挑选的。
连柔初时并未觉得有何不妥,等上去后,她才
伏廷肩宽腿长,他一落座,便占据了绝大部分的空间,连柔只能似鹌鹑般缩
一直以来,连柔都将伏廷视作好人,可她却不知,大业的骠骑将军秉性恶劣,平素不易分辨,只有真碰见了自己喜欢的,早已融入骨血中的掠夺本性才会显露出来。
将少女小心翼翼的神情入眼底,他刻意将腿打直,皂靴抵
一大一小,一深一浅,分明相差极大,并
不知为何,看到这幅画面,连柔只觉得双颊滚烫,她缓缓移动足尖,想和男人保持距离,偏偏那双皂靴紧追不舍。
最后,伏廷上身突然前倾,语气中透着几分笑意“这辆车就这么大,你还能躲到哪儿去”
连柔脑袋几乎埋
要是换了所谓的正人君子,肯定会移开视线,不再多看,偏偏伏廷不是。
他不仅要看,高大身躯还凑到近前,那种与生俱来的威慑力令连柔紧张不已,想退,却如他所言,根本没有退路。
“舅舅。”小姑娘低低唤了一声。
伏廷身躯霎时间僵硬如铁,他气息粗重,双目通红,不敢再孟浪下去,免得真做出越界的举动。
察觉到男人的变化,连柔紧紧闭上眼睛,眼睫似蝶翼般轻颤着。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她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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