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睿晟本想像往常那样,随口敷衍过去,反正焉氏体弱,也没有力去查。
但对上妇人的蕴着沉寂的眼睛,涌到喉间的话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他的确没把连柔当成女儿看待,若能换来建业秦氏的帮扶,就算赔上连柔的命,宁睿晟也不会犹豫。
他蓦地沉默。
相伴多年,焉氏不是猜不到宁睿晟的心思,但她从来不提,只是为了给彼此留一份颜面,毕竟他有恩于她们母女。
可宁睿晟让她失望不已。
他一次次的利用,将柔儿逼得有家不能回,也消磨掉她所有的感激。
焉氏看似柔弱,性情却十分果决,因此都未曾犹豫,直接提出和离。
宁睿晟走上前,握住夫人冰凉的指尖,拧眉认错,“都是我不好,不该为了私心,将秦琰带回家中。可这桩婚事毕竟没成,你原谅我一回好不好”
焉氏抽回手,轻轻摇头。
“我给过你机会,先前你让柔儿把玉簟送到骠骑将军面前,幸亏骠骑将军是个好人,没有伤害柔儿,否则我定会恨你入骨”
玉簟之事,是一家子搬到城西后,焉氏才知晓的。
那段时日连柔一直为了茶摊的事情来回奔波,尤为辛苦,有一天她树荫下的石桌上睡着了,焉氏想给女儿披件衣裳,却
柔儿抽噎着,说不想把玉簟送给骠骑将军,求父亲不要逼她。
听到这番话,焉氏心如刀绞。
她做梦也没想到,
焉氏不禁怀疑,这人是否真如表现出来的那般
“玉簟”这两个字如同最为锋利的刀,直直插进宁睿晟的胸口,他面色灰败,手指也
焉氏闭上眼,不看他。
宁睿晟这才意识到,事情竟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房内格外安静,静到焉氏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宁睿晟双眼通红,咬牙道“你死了这条心,我不同意和离”
焉氏并没有说什么,只从矮柜中拿出一床被褥,铺
宁睿晟站
最开始,他也设想过东窗事
宁睿晟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他便拾东西前往书院,步履急促,仿佛身后有人追赶那般。
焉氏向来浅眠,听到动静,抬眸望着那人堪称狼狈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焉氏和宁睿晟僵持了将近半月,期间,老太太和二夫人都来劝过,可焉氏心意已决,自然不会轻易更变想法。
此刻宁睿晟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总是从自己的角度出
现
冬至那日,宁睿晟写下一封放妻书,给了焉氏,随后递交到官府,他二人不再是夫妻。
连柔本以为宁睿晟不会轻易放过母亲,没想到,事情竟解决得这么快。
母女俩从城西搬到正街的一座二进小院,距离铺面很近,走上一刻钟便到了。
白天连柔
这样的日子虽有些辛苦,却比先前安稳许多,起码连柔是住
转眼又过了几天,连柔刚醒转,便见着青苓端着木盆走进卧房,咕哝道“今个儿可是难得的好日子,奴婢早上出门,看见好几家都
“那你可要好好沾沾喜气。”
连柔边打趣她,边趿拉着绣鞋走到屏风后,洗漱一番,整个人才清醒些。
还没等她换好衣裳,外面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
她有些疑惑,将襟口拢好,快步走到院中,便看到一名穿着暗红色袄裙的妇人站
听到这么一番话,连柔立时就猜到了妇人的身份,应当是伏廷寻来的媒人。
按照常理而言,媒人大多是和男方长辈一起登门的,但伏廷父母早逝,如今的伏老夫人只是妾室扶正,无论如何也不能由她陪同,便让媒人带着礼品独自上门,提前探一探焉氏的态度。
连柔站
焉氏道“骠骑将军自是极好,只是婚姻大事,总得孩子自己愿意才是,我先问问柔儿的意思,改日再答复您。”
“这是应该的。”媒人笑着应和,语气越
原以为长夏伯府败落,以连氏女的美貌肯定会招来祸患,谁知道骠骑将军竟对她动了心。
这位,可是陪都的天。
等焉氏将媒人送走,连柔慢慢走上前,硬着头皮唤了声娘。
院内种着一棵桂树,这会儿叶子早已落,枝桠光秃秃的,风一吹沙沙作响。
“娘一直以为,骠骑将军照顾你,是把你当成小辈看待,没料到竟是娘想岔了。”
柔儿五官结合了她跟牧云的优点,杏眼朱唇,肌肤胜雪,即使身份低些,这两年求娶的人依旧不少,但焉氏觉得女儿年岁小,不易过早嫁人,便寻了由头推拒了。
谁知道她千防万防,却没防备近
此人位高权重,是陪都实际的掌权者,若非他
连柔面红耳赤,根本不知该如何解释,嗫嚅了好半天,才道“舅、将军是个好人,先前您病重,女儿去将军府求药,天山雪莲那么珍贵,他直接交给了女儿,后来又几次相助,若没有他,就没有女儿的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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