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沉,光线渐渐变暗,一片落霞里余光染红了天。
街道两边店肆林立,向东西延伸,屋宇鳞次栉比,刚下过一场雨,青石板潮湿透亮,瓦檐前水珠滴答。
司黎坐
当年她被沧溟镜传送到了北国,那里严寒司黎并不喜欢,便一路南下来到了即墨城。
这里气候适宜四季常春,繁荣昌盛,是极其适合居住的地方,司黎索性盘了处阁楼做起了客栈生意,每日翘着腿
她仿佛获得了新生,与过去完全脱离。
想到某人
司黎只知道,这三百年里他作为高高
世人对他赞口不绝,只道渡渊剑尊是何等的心怀天下,一人独居
司黎唇角挂起欣慰的笑意,曾经她面对的晏行寂虽然温润知礼,但着实不好相处,她不知受了他多少威胁恐吓,见到过他多少次浅笑杀人的模样。
没想到经过她的“不懈努力”,晏行寂果然斩断情根潜心修行,这种趋势下很快便能成功飞升。
对此司黎深感荣幸,嘴角的笑意越
淦,庆儿泡的哪门子茶,怎么这么苦
“庆儿”
司黎慌忙起身灌水,一杯凉开入口,萦绕
转角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面容清秀的女子端着壶茶急匆匆跑上楼来。
庆儿将茶壶搁置到桌上,急忙来轻拍司黎的脊背“对不起姑娘,我忘了换茶,这茶放了两日些许苦涩。”
司黎一连灌了三杯凉开,嘴里的苦涩终于褪去,侧身躲开庆儿的安抚。
她转身,目光刚落到庆儿脸上,便见小姑娘目光闪烁一脸心虚的模样。
司黎唇瓣翕动,最终还是无奈地轻叹口气。
罢了,庆儿年纪尚小,至今也不过才碧玉年华,她五年前去江阳县采购商品之时救得她,彼时的庆儿被其父亲殴打的不成人样,身上没一块好皮肉,司黎也不是缺钱的主,索性买了她来做个陪伴。
五年过去,庆儿出落的越
“姑娘。”庆儿顺着杆子便往上爬,凑过来揽住司黎的手“我可以”
“不可以”
未说完的话被司黎打断,庆儿有些怔愣。
司黎很少有这般严肃的时候,印象里的她总是挂着清浅的笑意,漆黑的眸子明亮透彻,庆儿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眸能这般澄澈。
像是没有丝毫情绪,爱恨贪痴统统消散。
“姑娘”庆儿挽住司黎胳膊的手缓缓松开。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稍重,司黎深呼吸,放平声音抬手轻揉庆儿的
“庆儿,我说过即墨城近些日子不太平,戌时之后必须闭店,不得进出,灯会你不能去。”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灯会,
但今年不行。
轩窗半开,街道上叫卖声打闹声透过窗户传进屋内,依旧是安宁繁荣的模样。
但即墨城,近些日子并不太平。
她是化神修士,是整座城里修为最高的一人,即墨城的魔气浓郁的令她浑身不适,但又未曾听说城内出了事情。
人界城池出现魔族,这本就是大忌,可即墨城上头的宗门却无人来管,似是根本没有察觉,城内依旧太平安稳。
可司黎放不下心,魔族生性嗜杀狡猾,不会无缘无故来到人界城池,大规模出现必有所图,
良久,庆儿闷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姑娘。”
入夜后。
司黎好像又陷入了怪梦,周身白茫茫的一片,雾气弥散
她知道这是梦,近些日来总是梦到白茫茫的一片,有人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无心后司黎便没有喜怒哀乐,没有烦恼恐慌,没有所求所愿,鲜少做梦。
但近些日子她却已经连着半月都
咸鱼司黎果断打算躺平,闭上眼调动着体内的灵力,全当入定修行。
但总有人不要她好过,耳边那阵哭声越来越大,竟让司黎听出来些许熟悉。
她不耐地睁开眼想看看到底是谁,眼前的白雾突然消散。
第一次看见白雾后掩盖的镜像,她惊愕过后,唇角渐渐抿起。
白影佝偻着,往日高大挺拔的脊背似是被生生压弯,满头青丝寸寸霜白,绝望的哭声与翻滚的海浪声一同传来。
他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子,面容苍白秀丽,是一张与她长了七分相似的脸。
可那女子衣衫浸透淌着血水,皆是来源于心口处黑黝黝的窟窿,一副早已死透的模样。
司黎看到那男子白衫染血,绝望地不断亲吻着怀中人的唇角,眼泪大颗大颗砸落,声音喑哑的不成样子。
“阿黎,阿黎我错了,阿黎”
“我求你了,你看看我”
“司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而司黎
他分明
满脸血泪,眸底渐渐浮现魔纹,疯狂的杀意快要
那是晏行寂。
生了心魔的晏行寂。
司黎猛地惊醒,呆滞地看着头顶的床帐,伸手抚向自己的额头,这才警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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