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漆树。”
沈浮没说话，他低头看她，眼尾上扬着拖出双眼皮深深的痕迹，扬进漆黑的鬓角里，冰冷沉默。
姜知意彻底冷静下来。
他必定是抓到了什么把柄，这才突然
可她决不能认，她还有孩子，她的孩子还需要她来保护。
捂住小腹，用手心的热缓解着疼痛，姜知意稳着心神“我的确泡了桑叶水，那会子朱太医让母亲叫过去了，我痒得难受，想起哥哥之前用桑叶煮水给我治好了风疹，就让小善去摘桑叶，后院那个门离桑树林最近，所以小善才从后院出去了。”
她并不怎么会撒谎，她从小就很乖，从不说谎话，可哥哥说，有时候说谎也是保护自己的手段，她得学学。
哥哥教了她该怎么撒谎，要假话里掺着真话来讲，半真半假，最难分辨。
桑叶煮水治疹子是真，小善从后院出去摘桑叶也是真，就连她是趁着朱正去正院时打
沈浮沉默着。他查过前天偏院的动静，她说的，与他查到的都能对上，可她说的，是真相吗
沈浮扬声“小善进来。”
小善低着头走了进来。
姜知意用余光瞥了一眼。与她不同，她这两天没用桑叶水洗脸，她要留着让脸上的疹子，以示她依旧病着，而小善这两天则不停地用桑叶水洗脸，又涂着厚厚的脂粉遮盖，除非洗掉脂粉细细检查，否则很难
“抬头。”沈浮道。
小善抬起头，不安地看他“相爷有什么吩咐”
沈浮锐利的目光掠过她的脸，看向耳后，停
沈浮看着那里“你也长了疹子”
“没有，”小善立刻否认，“这是蚊子咬的”
肚子越来越疼了，
笑自己这该死的运气。
十七、十八，十九岁，嫁给沈浮后总共逢上三次生辰，前两次她盼着他
姜知意弯着唇“相爷到底
“不必。”沈浮看她一眼，“我回来时，已命人去请朱正。”
升任左相之前，他
他了解姜知意，温柔的表象底下亦有百折不回的倔强，他未必要与她争辩，他只要亲自盯着她，再诊一次脉。
姜知意听清楚了每一个字，奇怪的是，她现
既然纸包不住火，大不了撕破脸闹起来，无论如何，她绝不会让他伤害她的孩子
“姑娘，”小善突然惊叫一声，“你流血了”
姜知意低头，看见鲜血染红寝衣，洇
“相爷，夫人，”门外有人叫，“太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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