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泓最近总不老实,姜出很是头疼。
朝中只要一议论出兵攻打刘野的事姜泓就跃跃欲试,恨不得立马就点兵出征,他做先锋,杀刘野个片甲不留。
姜出年轻时也是纨绔,提笼架鸟、斗狠赌钱通通没少干。后来涉身朝局战场,几场苦战打下来,慢慢磨出了狠勇的气势,实际上还是擅长不少歪门邪道。
年纪渐渐大了,才稳重许多。
他教养姜泓,是以未来姜家家主该有的品性能力来要求他。只是姜泓到底年岁不大,祖母溺宠,身边人奉承,从没有真的经历过大风浪,还是有些天真,尤其经不得激。
少爷脾气,傲又固执,对自己坚持的东西寸步不让。
要说像他,从小被带着身边的侄儿姜泓居然不如义子邵允梁。至少他年轻时的狠劲儿,允梁学了个十足,或许更甚。也一样能忍。
他当初为了往上爬,一向能屈能伸,被人踩着脸往泥里按也能笑嘻嘻地说话。
姜出想磨磨姜泓的性子,这日一早下朝来,就叫姜泓和邵允梁跟着一道回了姜宅。
姜泓还以为是要谈公事,没想到二叔是想把姜桥丢给自己。
姜出吹了吹杯中的茶沫,送到嘴边喝了一口,语气里没有丝毫转圜余地“我也不求他像正常同龄孩子一样,但至少要坐得住。”
倒也不是只为了让姜泓留
但同龄人可不会多考虑家世高低,姜家人是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姜出叹气“就今日起吧,你去他院子里把他领到书房。”
姜泓屈着手指揉揉眉心,“二叔,你可饶了我吧。上次我从狗洞里把姜桥扯出来,就被他咬了,他最讨厌我了。再押着他学字,非得恨死我不可。”
他对这个天生蠢笨的堂弟没什么兄弟情,不愿多理会。
姜桥喜欢
饿得半昏迷,也不知道爬出来。
这么个傻子,能学会什么
姜泓插科打诨,直说他宁愿关
最后又推给邵允梁“从前书时他就比我厉害,二叔你何不让他来教。”
姜府后宅有一处荷花池,自姜容四岁那年想摘荷花掉进了池子起就再没种过东西。光秃秃的一片水,搭了个致的石桥,连通一处四角方亭。
姜桥蹲成小小的一只,身上盖着灰褐色的斗篷,缩着
姜容穿着也不讲究,周身上下裹得厚厚的,抱着面风筝坐
身后守着的仆妇都惊讶得不得了。
姜容
慢慢的姜容也
她的画技承自穆崖,梧州内最有名的画师。穆崖年轻时清高,画出的画非但不卖还会毁掉。到年老时清贫,又有重病无钱医治,舅父留他
只是殊弟不喜欢画画,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学得一塌糊涂。她喜欢,却总遭穆老先生嫌弃。
说她信笔乱画,学了三四年还比不上他初学时半月。
被骂着骂着她脸皮也就厚了,总觉得是还没遇到能欣赏她画作的知音。
她脸皮很厚地想着各花入各眼,说不定只是穆老先生欣赏不来自己画中的髓,她还觉得老先生笔下的瞪眼鸟怪吓人呢桥弟不就被自己吸引过来了吗
也不知这东西是不是真的需要天赋。姜容拿笔尾抵住下巴,一偏头看见姜桥还蹲
想了想有些不忍,就对姜桥招招手。反正她也是乱画,如果姜桥感兴趣就让他一起玩。
对这个异母弟弟她虽不亲近,但也抱有很大的善意,并不会因为他先天不足就嫌弃他。
而且
她生怕把姜桥吓跑,很小心地张嘴喊他“桥弟,你要不要来一起画”
姜桥听到声音半天都没反应,露
姜容又摇摇画笔,试探着再喊“桥弟”话尾拐出一个弯儿,拿出从前哄生气时的魏殊的语气来。
她叫了几声也不觉得厌烦,很有耐心地等着姜桥给自己回应。
姜桥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似乎是想抬头,又有些畏缩。
姜容一鼓作气,把手里的纸风筝震得哗啦直响。
邵允梁从下人口中得知,姜桥跑来后院的水池边玩了。
负手绕过廊道走过来,他走得不快不慢,搜寻着姜桥的身影。
过来时就看见姜容也
姜桥站得格外笔直,他比姜容矮了一个脑袋还要多,姜容坐着,侧脸虚挨着他的肩膀。
对着邵允梁的半边脸上表情认真得不得了,仿佛
姜容的袖口草率地折了又折,手腕从袖子里露出来,上面坠着一个看起来就沉甸甸的玉镯子。她手腕那样细,仿佛不堪其重,会被压折一样。
又白又细的手指压着姜桥的手指,带着他用力,
画笔上沾了不知多少种颜色的颜料,落笔处黑乎乎的一片,看不出个数来。偏她还煞有介事地拿着笔带动姜桥一起画,一边不停说
“眼睛要这样画”
“嘴巴这样勾过来”
大半个风筝倾斜着,邵允梁视力很好,看姜容落笔,再听她言语,心觉她教得实
自创了许多画法,理直气壮地教给懵懵懂懂的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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