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二年,春和景明,御花园里的嫣红骨朵成团成团地簇放着。
合着柔籁春风,好不惬意。
额娘,弘景,自己走。
奶声奶气的声音自御花园传来,平整的花丛盆景里,伴随着一个灰鼠色的虎头帽露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致到令人失色的小脸儿。
澄澈且圆溜溜的眸子,秀挺的小鼻子,还有肉嘟嘟的淡红色唇珠,白生生的小脸蛋子就像白玉糖糕诱人。
容色昳丽到一时难辨男女。
小小的孩童固执到极点,倔强地用粉藕似的小胳膊想要推开身后扶着自己的额娘自己走。
乌拉那拉宜澜忍俊不禁地看向幼子,双手虚扶着尝试让弘景自己走。
然而,弘景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摔倒,反而走的有模有样的,只是歪歪扭扭的,可就是不会摔倒。
呀,娘娘,咱们小阿哥会走路了。
宜澜的贴身宫女剪瞳轻叹出声,随后殷切谄媚地说道:娘娘,咱们小阿哥当真是极聪慧,听说那福惠阿哥,两岁时才能走稳,当真是蠢笨极了。咱们阿哥才一岁不到就
闭嘴。
宜澜面上儿的笑意隐去,她警告地看向剪瞳,眸色幽深:不许再说这些话,年氏病弱,人多口杂,你莫要生事。
她能重来一世,便是因为前世哪怕痛失弘晖,也坚持不伤稚儿得来的福报。
因此这一世,不仅弘晖活了下来,成婚生子,她还
去年,皇上刚登基,她与年氏同时有孕,因为一串东珠她留给了弘晖的嫡长女,年氏却急了眼。
年氏娇纵,两人争执后,她动了胎气难产,却
弘景是长生天赐予她的福音。
为了这福报,哪怕她不喜年氏,但稚子无辜,她不会去诅咒皇嗣。
更不会让身边的奴仆坏了自己的恩德。
剪瞳吓得小脸俏白,左顾右盼后捂嘴:奴婢错了,娘娘赎罪。
大宫女春枝并其他宫女、太监躬身,静默不言,宜澜挥了挥手:起来吧,本宫知道,你是替我抱不平,但
被宜澜揽
他真身是天山上的一颗人参果,百年有了灵识,千年有了灵体可以任意飘荡,看遍了人间风雨后,便投胎转世为人了。
谁知,他投胎却并非留到了现
他还
人参果的灵力延续到了这具身体里,同时他也有了看出别人喜欢自己与否的能力,就是看每人头顶隐匿的云朵。
橙色便是喜欢,灰色便是厌恶,蓝色便是思念与伤情。
他
如果穿成了奴才,成日里跪着磕头,怕是不到垂垂老矣,腿就不能用了。
朕远远儿地就听见你说话,怎么,谁惹澜儿生气了
雍正悠闲地走来,手上把玩着长长的佛珠,明黄色的龙袍
雍正生得清俊,唯有脸色,哪怕是心养着,仍旧有些苍白,眼下的青灰色也甚是明显。他一把抱起弘景,颠了颠重量。呦呵,傻儿子真不轻快。
弘景仰头,看着亲亲阿玛的黑圆圈,不禁感叹,果然雍正工作狂的名头不是盖的。
雍正看向宜澜,她今日穿着绛紫色的祥云宫装,左右两耳带着洁白莹润的东珠。
平和雍容的面儿上唯有丰润的唇略有弧度,是掩不住的笑意。
宜澜笑得温婉:皇上见笑了,不过是宫女说错了话,臣妾说了她几句以正宫规。
雍正点头:宫女儿说错了话,是该罚。
他低头看向笑得甜甜的弘景,心情大好,抱起他来:弘景,说,今个儿有没有想皇阿玛
弘景噘嘴,摸了摸雍正的胡须:不想皇阿玛。
嗯雍正有些伤心,看向儿子澄澈干净的圆眸:为什么不想阿玛
弘景气愤地抱胸,小小的人儿做起大人的样子来有模有样的,小嘴儿也撅着,红润莹亮。
他看向雍正,奶声奶气地质问:阿玛,不让找六哥,不玩摇摇马,生气。
雍正爽朗笑出声,他知道,幼子嘴里的六哥是福惠。
他捏了捏儿子的鼻头:你六哥寅时,敲五鼓便要起床从西五所去上书房书,近日还要写策论,兵法,哪有空陪你玩儿啊。
随即,雍正眸里的笑意隐了下去。
他突然想起了去年他还未抱过,便没了气息的福沛,那怕是他与容儿最后一个孩儿了。
容儿年轻却体弱,嫁进王府给他生了那么多孩子,只保住了福惠。
然而福惠生下来时便多病多灾的,哪里像弘景这孩子,胖胳膊胖腿儿的,活像个肉团子,一看便是有福气的。
如今,容儿的身子,已然是强弩之末了。
突然,雍正眸光微动,想起了钦天监所测的,弘景是神佛座下的灵童出身,天生福运,百无禁忌。亲近者,无一不转运变好,心情畅然。
他听后并未传扬出去,怕吸引了后宫某些暗地里的毒蛇暗鬼,也怕给这孩子身上压了太多莫须有的担子。
不过,若是让弘景亲近亲近容儿,或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呢
想到这儿,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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