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跟祁肆礼结成婚约的事并立即没传出去,温奶奶想着等两人这周末亲自见一面后再做打算。
但祁奶奶说祁肆礼周末要出差,温奶奶不由得郁闷,温杳周内课多,唯一空闲的星期天,祁肆礼又忙到脚不沾地,因此见面计划,两家奶奶是一推再推。
温杳那天晚上听闻温奶奶做主给她定了婚约震惊又无奈了一晚上,隔天一早跟她相熟的闺蜜姜如茵打听了下祁肆礼这个人。
姜如茵家
这边温杳一问她,姜如茵立即
那条语音姜如茵重复最多的话是和尚,也因此,温杳对祁肆礼的第一印象便是不近女色遁入空门的佛家子弟,只是温奶奶说祁肆礼有自己的事业,所以两人的话结合起来看,那祁肆礼不是真和尚,单纯是不爱女色。
得知祁肆礼的脾性后,温杳便没把这个新的未婚夫放
至此,温杳其实是松了口气的。
学业家人和绣坊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时间,她没有太多时间去跟一个新未婚夫谈情说爱。
后续几天祁肆礼也果真如姜如茵说的脾性,对她不感兴趣,一没加她的微信好友,二也没主动约她见面,一周后,温杳是真的把这个新未婚夫抛
周五这天,温杳上完下午第一节课,便打算去绣坊一趟。
温杳目前没车子,便打车去了秀春街。
秀春街位于宁城的老城区,这里建筑大都是几十年前修建,墙皮斑驳,街道陈旧,特别高的建筑已经被政府视为危房拆掉,废墟还没重新规划,也因此显得老城区更为缭乱。
老城区也不全是老破旧,秀春街是独一份的春和景明。
这里绿木成荫,阳光暴晒古色古香的两层楼建筑,小桥流水,家家户户灯笼高挂,方一进入这里像是误入江南温婉的南方小镇。
温杳
自从十五岁那年,温杳第一次代替母亲作为绣坊老板过来这边,秀春街的老太太就对她有了印象,实
这三年,温杳时不时从舒城飞过来,这里的老太太都要打趣着喊一声“小温老板”,温杳一开始听还觉得羞赧,不应这声称呼,如今听了无数遍,温杳的脸皮一点点锻炼出来了,那些老太太喊,温杳便巧笑倩兮应一句。
“都
有老太太问一嘴,“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十八了吧,考上大学了吗”
“考上了,奶奶,现
那老太太看着温杳粉黛未施但似芙蓉花招摇的脸蛋,她眼馋道“交男朋友了吗我孙子今年也
温杳正要找官话回绝时,一道颇利落的嗓门先她一步响起来,“我说你们这群老太太天天闲的没事干是吧你们要是没事干去把河里的垃圾找个网兜兜起来给咱们这秀春街做贡献,别
“崔店长,你管的太多了吧”老太太几乎异口同声道。
崔棉几步过来拉过温杳的手臂,也不理那群老太太,径直带着温杳走。
温杳只得边走边朝那群老太太礼貌摆手,“店里有事,就不跟你们寒暄了。”
桥尾左拐走五十米就是一家店,店的牌匾是紫檀木,上面用烫金写了两个大字,名叫经年,是温杳母亲嵇雪留下来的绣坊。
温杳直接被崔棉拉进了店里,崔棉还放下了大门外的珠帘,挡住了桥那头那群老太太的视线。
崔棉道“你就不该对那群老太太和颜悦色的,你别看她们对你言笑晏晏的,背地里就喜欢
温杳好奇,“你是听到什么了,怎么突然这么恼火那群老太太了。”
崔棉道“我们店对面那家糖水店不是有个女儿,人家
温杳笑了下,说“知道了。”
崔棉见她笑,更恼了,她指着堆
温杳了笑,走到那堆布料蹲下,摸了摸布,确实不是香云纱,而是涤纶仿真丝面料,两者看上去好似没什么区别,手感却很不同。
崔棉坐
“我问问陈叔。”温杳说着,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陈实的微信号,编辑了一条消息
崔棉却道“你问他爸估计也是没用的,现
温杳没说话。
当年嵇雪开绣坊一是为了打
供货商陈实算是其中一个,他跟嵇雪是校友,因为家里有工厂,知道嵇雪需要布料,愿意最低价给嵇雪布料,后来随着绣坊运转逐渐正常,嵇雪跟陈实走了正规流程打算签个合同,因为是朋友,又是陈实雪中送炭,嵇雪自己找律师拟定的合同,所以定的违约金并不高。
陈实很快回了消息。
陈叔现
温杳回了个嗯,随后推开通往后院的门,边走边问崔棉,“这个月的绸布都赶出来了吗”
崔棉跟上来,“三十号能赶出来,但下个月就不一定了。”
后院不是露天,而是一间一百平的工房,三十位绣娘平日里
温杳说“布匹的事我想办法,下个月底要交的绸布指定不能断。”
“不只是布匹。”崔棉皱眉,“我今天才知道,想着等你来就跟你说的。”
“怎么了”
“秀春街街尾那新开了一家绣坊,名叫东禾,他们家想大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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