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高氏可不敢相信这种话,钱要真的这么好挣,那遍地都该是有钱人。
周秋萍趁机洗脑母亲“这就是一个观念问题。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你看现
周高氏不赞同这个观点,别人她不清楚,可她过继来的儿子的情况她知道啊。这几年他一直折腾做生意,一年起码有半年不着家,上蹦下跳的,也没见他
周秋萍惊讶“周良彬做生意”
她只知道这位过继来的哥哥成天东奔西跑不愿意
她上辈子嫁人之后忙着生孩子带孩子地里家里一把抓,没力多管娘家的事情,真不知道周良彬居然跑
“也没听人讲啊。”
“瞒着人呢。”周高氏撇撇嘴巴。虽然她自己也有数,嗣子不可能真跟她一条心,但想到自己跟丈夫花大代价过继来的儿子连个普通子侄辈都不如,她照样心里膈应。
周良彬做买卖的事当然不会跟她说。但她成天地里家里地给他家忙,扫院子喂鸡,多多少少也能从那两口子的话风里听到点消息。
“早两年人家说从南边进衣服过来卖,做着数钱。他也进了一大批,结果拿过来一看是坏的,别说挣钱了,光本钱就赔进去千把块。这得种多少年田还能挣回头啊。做买卖的,拐的很呢,一堆骗子。”
周秋萍追着问了几句,瞬间无语“嗐,人家拿出来卖的本来就是次品,不然怎么会三文不值两文。做这种生意哪有他这样的,当然得把衣服再加工之后才能挂出去卖了。我以前
周高氏咋舌“这么多啊。”
周秋萍点头“那当然,不然人家怎么才搞几年家里小洋楼就盖的跟别墅一样了。”
可惜政策一天一个样,她也说不清楚这几年是怎么回事,社队企业说不行就不行了。原先连外贸单都能接到工厂突然间工都开不了了。
周高氏叹气“你哥哥就是缺少点运道。”
她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几件周良彬的生意往事,听
她对周良彬零好感,说话自然也不客气“他就是眼高手低,指望嘴巴一张人家都跟你一样给他做牛做马。真当他里的玩意儿是黄金镶钻呢。”
周高氏气得怀里抱着小外孙女儿都要空出只手来打周秋萍“瞎讲什么呢,烂了你的嘴。”
周秋萍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存
周高氏却叹起气来“说来你哥哥真是少了点运道。上学上学是这样,做生意又少了口气。他一个文曲星就不该折腾,早应该再考一年去上大学。”
周秋萍感觉阿妈越说越没边了,过继儿子就这么香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还要继续无脑吹。呵,张口就是上大学。
“你当我张嘴就来”周高氏瞪眼睛,“良彬当初考上大学了,全公社独一份,整个县里都没几个。”
“啊”周秋萍大吃一惊,“真的啊我怎么没听说过。他考上了怎么不去上没钱交学费不可能,现
“嗐,倒霉催的。他那会儿谈了个知青朋友,两人一道考上的大学。你说良彬就算是一家泥腿子,他上了大学不也是国家干部,将来吃的是皇粮嚒。女的家里凭什么嫌弃好家伙,这家人霸道呢,看不上女婿一拍两散也就算了,还动手脚非让他政审不过,连大学都没上成。真是缺德冒烟的。我倒奇怪他们家女儿是什么金枝玉叶,嫁了主席当皇后了”
周秋萍听得目瞪口袋,她从不知道自己的便宜哥哥居然还要这段前程往事。
七十年代末的大学生啊,那当真是鲤鱼跃龙门般的存
难怪周良彬后来肯从老家过来记
“不对啊。”周秋萍猛然回过神来,“他家不是穷得叮当响,祖祖辈辈的贫民嚒,政审怎么会不过”
“嗐。”周高氏今天的叹气声是没停下来的时候了,“就是因为他家穷,一家人等饭吃,他被逼得没办法偷偷跟下放到他们村的知青合伙倒腾小生意,卖红糖和挂面。结果割资本主义尾巴,那些知青都是城里来的,家里有门道,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什么罪过全推到他身上。他就叫他们公社农场抓去劳改了两年。”
周秋萍皱眉毛“那也不对,这种公社农场劳改不上档案的。你忘了,我们中学教数学的陶老师就是从农场直接转到学校,后来考大学走了,也没政审不过啊。”
周高氏叹气声更大了“所以说女方家里玩鬼。人家是大干部,嘴巴一张就能断人一生的活路。”
周秋萍倒没话回阿妈了。她活了一辈子,荒唐事看多了。有的时候,贱民如蝼蚁,当真不是说说而已。
周高氏觑她的神色,趁机夹带私货“你哥哥也不容易,你以后放软和点。兄妹齐心,你
周秋萍瞬间没好气,直接翻了个白眼往前走,废话都懒得再搭理一声。
当妈的人
她追着女儿问“还抓不抓知了猴”
眼下这时间点要
巷子口路灯亮着,照得树干上的知了猴都泛着幽光。刚抓干净的知了猴,居然又从土里钻出来了。
周秋萍咬牙“抓,三斤十块钱呢。”
小女儿星星白天睡的时间长,这会儿倒神,躺
大女儿青青却到了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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