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成”
行动比意识先行，
半空中凭空伸出了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一把握住了女助理的手腕。
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成功阻止了女助理前扑的冲势，而后，沿着那只手向上，景暄的身形一点点露了出来。
“你能现形”女助理的震惊简直
“
“这是老师给我的老师没有提过”
“唔，”景暄问，“你老师是谁”
女助理忽然恨恨地抬起头“你以为我会受你挑拨，出卖自己的老师么别想了今天被你抓住是我学艺不、技不如人，但要我出卖老师，你想都别想”
“行吧。”景暄挑了下眉，语气云淡风轻得仿佛半点都不
只要不涉及自己老师，女助理不介意多说一点换一个逃脱的机会。她轻蔑一笑“他良心喂了狗，要用老婆孩子的命替自己铺路。不过这种人最好控制，老师要我力帮他。”
“老婆孩子的命你是说小荔变成这样跟程英毅那个畜生有关”湛华彬的表情从茫然转为震怒，大吼道，“这些年小荔哪里对不起他他这样做还是人吗再不济，程成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你是这女人姘头”女助理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吼我做什么，你有话不如去问他横竖我只是替老师办事，他为什么要杀老婆孩子我怎么知道”
“可是小荔会变成这样是你们一起做的吧你们做了什么，小荔要怎么样才会醒过来”
女助理还没开口，景暄先一步回答了这个问题“她生气被吸，所以醒不过来。没什么办法，只能等。如果她求生欲够强的话，从现
言下之意，醒过来的希望渺茫。
想到她以后可能都要以这个状态活着，湛华彬腿一软，跪坐
他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伤心“早知道早知道我就该早一点”
程成也傻了，他呆呆地看向病床上母亲沉睡的侧脸。
那是张他活着的时候无比讨厌的脸，因为那张脸上总是充满着愁苦、愤怒、悲伤等等一系列的负面情绪，他能想起来的和母亲的对话除了“乞讨似的要钱”就是为了各种小事被责骂时的景象。
但是此时此刻，这张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她安祥地睡着觉，世间一切纷扰，生活一切恶意，都再不能打搅她。
母亲这个词汇陡然被镶上一圈绒毛状的金边，那么温柔地铺陈
“我就一个问题。”程成问，“我是怎么死的”
女助理一愣，皱起眉“你真是程成你怎么变成这样的借尸还魂”
湛华彬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挂着泪花的浑浊双眼呆滞地看了过来。程成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好
景暄温和地笑道“现
“嘁，他不答我也可以不啊”女助理话音未落，忽地尖叫了起来。
湛华彬和程成同时看见了一幅诡异的画面她没有伤口，也没有任何借力的地方，双手平伸，十字形贴
景暄还是笑眯眯地“还不肯回答吗”
他语气分明很柔软，叫人如沐春风，却无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死亡的阴影笼罩
她四肢百骸都
程成“我什么都没干。”
景暄摇了摇手指“这可不是他报仇，这是我给你的一点小小惩罚。”
“他雇你花了多少钱我出双倍，不，三倍”
“你误解了，我不是
他说完，打了个响指。
“啊”女助理
程成被她吓得一缩脖子，再伸出来时，
“暄哥”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她死了吗这么大的声音不会引来别的什么人吗”
“你没
他愣住了。
窗外，一颗比窗户还大的鸟头悬
景暄从仅存的那一点日光灯的光线里，看见了对方蓝到炫目的毛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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