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别怕,别这样。”
骆蔚兰紧偎
骆蔚兰仰起头,她只能看出丈夫那双闪光的眼睛。她便对着那双眼睛说“我瞒了你好几天。我夜夜做梦梦见他”于是她把照相馆橱窗里那照片的事告诉了丈夫。
丈夫伸手拉开床头柜上的台灯,点燃一支烟,叼着,劝解着“那不会是他。你别胡思乱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不要让阴影总随着自己。咱们现
“我想去美术馆前头看看。”
“傻媳妇,你听我话,别去。忘记这些事吧。就像我忘记那些个糟心事一样。”
“我是想忘记,可忘不了啊”
“忘记吧,忘记吧,睡吧,睡吧。什么也别想了,睡吧”
丈夫扔掉烟蒂,熄了台灯,很快便又
骆蔚兰把头枕回自己的枕头上,照例望着窗帘未遮拢处,隐约可见灰紫色的天幕上,闪着三两颗昏黄的星星。她量什么也不想,但实际上
她就这样,望着那星星,直到天明。
4
“同志,我想想跟您谈谈”
“啊,要跟我谈谈你影响了我练剑。我练到一半,扭身瞧见了你一双眼睛,再回过身去,这双眼睛还印
“同志,我是春风电视机厂的,今天上中班,上午休息,所以”
“电视机厂电视机,好东西啊你上午休息,所以来这儿坐坐你为什么不活动活动呢也许,你是想跟我学舞剑吧”
“不。我只是想跟您谈谈”
“谈谈跟我谈谈你要跟我谈什么呢”
“您别这么看着我为什么像我这样的青年妇女,就不能
“好几天了我可是今天才见着你”
“我一会儿再解释。先请您告诉我,您是不是住
“鸦嘴胡同21号不,我不住
“从前也不住那儿”
“从前我从前也不住
“啊,这就对了。我是认错人了。对不起,我打搅您了”
“现
“有那么一点关系”
“一点关系你认识住
“对,我认识住
“姓什么”
“不知道。别这么盘问我。别。”
“你真怪,姑娘说来也巧,我也认识鸦嘴胡同21号里的人”
“您认识您认识”
“不错,我认识。我认识的那家姓张,你也认识姓张的吗”
“不知道。我说不出,不过,您说说看,那姓张的长什么模样儿”
“模样儿像我,比我年轻。”
“模样儿像您比您年轻”
“对。你见过这么一个人
“我见过见过啊,我要是没见过他就好了”
“姑娘,他委屈你了吗这小子,他一定是瞒着我干了缺德的事你怎么连他姓什么也没弄清楚你们这些糊涂的年轻姑娘啊”
“我糊涂,我恨我自己,可这能怪我吧”
“别激动,姑娘。你该信得过我。我给你做主。你跟他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
“我没法一下子说清楚。自从他死了以后”
“死了以后姑娘,他怎么会死呢他活得好好的”
“他没死啊,他没死我听说有过这样的事
“确实
“这就怪了。我亲眼看见火葬场来车把他拉走的”
“你亲眼看见
“
“什么时候难道我们半个月没见面,他就出了事儿”
“半个月您半个月以前还见着过他”
“当然。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对不起。我明白了,您跟我说的不是一个人您说的这位姓张的同志,他现
“二十九岁。”
“啊不是他,不是他,我跟您打听的不是他啊”
“姑娘,你为什么站起来坐下坐下。不是他,我们也可以聊聊。”
“聊什么没什么可聊的了”
“你坐下。你神情很怪。你让我纳闷。你怎么了好,你坐下。听我说,住
“不认识,真的不认识”
“就算真的不认识,你也还可以坐
“”
“我这侄儿很荒唐。他置了个电梳子,头
“这当然不好。他这人看来有点低级趣味。不过,只要他把工作干好,这也算不了多大的问题。”
“问题就
“他就不怕得不着奖金吗”
“他不
“让他去花他那些个钱好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也许有点关系。”
“也许”
“我还不能断定。”
“您为什么这么说”
“我先要问你一个问题你今天是偶然来到这儿,还是存心找到这儿的”
“我
“明白了。你是把另一个,和我弄混了。”
“看起来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你没白来一趟。你总算找到了一个线索。你知道鸦嘴胡同21号里住着个张春萌。”
“他跟我没有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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