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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连接(第2/3页)


格里沙想做梦,他向上帝祈求者,主啊,让我去一个温暖热闹的地方吧,那儿有食物,有人陪着我,渐渐的,格里沙开始听到一些喧闹的人声,仿佛有很多人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他的身体温暖了起来,嘴里还泛起甜甜的滋味,格里沙觉得自己开始做梦了。

孩子紧闭双眼,想把自己泡在梦里,下一瞬,他的灵魂仿佛与另一个人相连,他们的感官也连接了起来。

超感规则:在强烈的情绪刺激下,携带超感基因的孩子会开始人生的第一次超感,对活下去的渴求、极度的悲伤或恐惧都属于强烈情绪之列。

当连接开始,超感者能通过这份连接,共享超感兄弟姐妹们的五感、情绪、乃至于借用他们的技能。

超感兄弟姐妹:携带超感基因,并且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将会结成超感家族,他们是没有血缘,但比血亲更加亲密的兄弟姐妹。

格里沙以为自己在做梦,梦中有很多穿着奇怪衣服的人,男人们都是秃头,留着辫子。

格里沙被一个高大的异国男人抱着,这个男人也是秃头,留着辫子,眼窝不够深邃,面部线条柔和,但他长得非常英俊,抱着格里沙的手臂有力而稳定。

格里沙还发现自己身上裹着一件浅紫色的斗篷,斗篷边角有一看就知道很贵的刺绣,绣的是……老虎?

这里的空气也是温暖的,不像察里津,冰冷的风携带着伏尔加河的水汽,仿佛要将每个人都冻成冰块。

郎善彦抱着郎追到后台,大戏才唱完,所有人都收拾着东西,郎善彦将郎追放下,叮嘱他跟月梢玩一会儿,他要去给月红招送伤药。

在郎善彦心里,月红招已经给了医药费,他们便算两清,月红招再送戏票是人情,他也要回一些礼才好。

月梢懂事地将郎追牵到角落里,大家都很忙碌,站在路中间挡路太招人嫌了,郎追手里又被塞了根麻花,他低头咬住麻花,嚼了嚼。

月梢俯身摸着他的头:“寅哥儿真乖,在这等等,班主换好衣服就来了。”

在格里沙的视角里,他就是突然拿住那个麻花放到嘴里,随着咀嚼,浓郁的炸物香气,混着芝麻香直冲他的大脑,唾液也不住分泌。

好香!好甜!这个好好吃!

还有那个给他麻花的大哥哥,说话的语气也好温柔,可是他说的是什么话呢?为什么格里沙能听懂?

就在此时,有人大喊:“月梢,水!”

月梢连忙应道:“来啦,寅哥儿,你站这别动。”他拿起一个水壶,拔腿朝一名正在卸妆的花脸跑去。

格里沙看着麻花哥哥背后跳跃的小辫子,突然感到身体不受控制地转身,目光猛的对上一面镜子。

镜中站着一个披着毛绒斗篷的孩子,戴着圆圆的小帽,眼睛像清亮的琥珀,正冷静地看着自己。

郎追在镜中看到一个银发碧眼的小孩,他穿着单薄的衣物,圆睁着祖母绿宝石似的眼珠子,怔怔望着自己。

郎追是突然发现自己有两个视角的,他依然可以感受到抱着自己的阿玛,看到后台来来往往的人,他甚至能记得旁边衣架上挂着一件旦角穿的褶(xue二声)子,紫色,绣了荷花。

而在另一个视角,四周都是阴暗的,破败的气息从损坏而脏污的墙壁渗出来,墙上订的木架上摆着几个瓦罐,灶台上是发灰的面团。

室内很暗,但通过窗户照进来的光线,可以判断这里处于白天。

这太奇怪了,因为《棋盘山》是下午酉时初(17:00)开始的,唱完已经到戌时(19:00),京城已经进入夜晚,外面的天都黑了。

这意味着什么?

郎追分析,这意味着他看到的一切属于另一个时区。

屋外是呼呼的风声,室内的气温很低,郎追心想,看来他不仅能“看”到另一个时区,还能感受那儿的温度。

最后,他本能地感知到另一个视觉的主人的存在,那是一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小孩,身上的衣物有很多补丁,但长得比郎追高一截,脸也圆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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