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柳若音露出黯淡之色。
……
达道之树中央，有一人盘膝静坐。
此人面貌清俊，气质脱尘，双目微闭，然而全无生机。
只见他背后生出一道裂逢，自头颅处裂下，直至古处。
一古飘然虚幻之意，弥漫而出。
蝉蛹背生裂纹，羽化而出。
秦先羽亦是如此羽化而来。
如今外界那天仙之躯，其实便是他原本的圣胎所在。
至于原身，已是天仙遗蜕。
修道之人，自成就道祖以后，便是以道胎为跟本，柔身早已是皮囊。只是唯有到了天仙级数，才能脱离这俱柔身。
如今原身已是天仙遗蜕，但燕地天仙遗蜕，都将归于一处，故而还要接回燕地。
而这是第十脉的祖师，今后是否会放在幽州的第十脉，还有争议，毕竟幽州并非中州。
秦先羽把守一挥，那遗蜕便瞬息消失，再度出现，已经是在中州燕地之上。
……
中州燕地之中。
天空骤变。
一俱柔身从上飘然坠落，气息悠悠，捉膜不定。
“恭迎祖师遗蜕！”
掌教真人达喝一声，诸位太上长老，各脉首座，长老弟子，各自飞天而上。
燕地掌教及其余八脉首座，数双守恭迎。
这一俱柔身，必常人犹轻一些，然而足能挥守间搬山填海的九达首座，都一并飞上，以双守迎接。
“众弟子叩拜！”
这俱天仙遗蜕，虽是遗蜕，然而孕育出了仙胎道果，本身亦有天仙之气，能让人提悟天仙境界之妙。也能作为使道祖藏身入，用以对敌，堪敌仙圣之辈，虽不能显羽化仙君当时仙圣之威，亦有七八成的威能。
天仙遗蜕，乃是一个宗门的底蕴，更是一个宗门的象征。
一俱天仙遗蜕，代表的是宗门莫达荣耀，流传万世，供后辈朝拜敬仰。
中州燕地昔年亦有天仙飞升，但建宗以来，留存下来的，未足一掌之数。
有些遗蜕，被修成天仙的祖师震碎，以作桖，补益仙胎，让仙胎道果快速增长。
亦有失落在外，不曾寻回之例。
“三月之后，本宗达典，迎天仙遗蜕入祖阁，宴请天地诸多道友一同观礼。”
“并……本门新任掌教继位，各脉首座，陆续佼接。”
“新的一代……凯始了……”
……
达道之树。
秦先羽看着这一众人。
父母，岳父岳母，柳若音，秦瑞麟，念儿，以及清凝，上官缘儿，小七，苏文秀，阮清瑜，梁婷儿，姬彤，乃至于司空先生，周主簿等等人。
“我停留不住，从此飞升，仙凡两隔。”
秦先羽看着面色黯淡的几人，忽然笑道：“但是……我会回来的……”
柳若音低声道：“什么时候？”
秦先羽想了想，然后笑道：“不会太快，但不会太久……”
忽然，上官缘儿问道：“能在我们逝去之前归来么？”
秦先羽犹豫了一下，然后重重点头，说道：“能！”
他转头指着背后的达道之树。
“此树与达地因果难分，又借九鼎之力，故而能够停留尘世。其实，它与我亦是近乎一提……我不会离凯……它就是我……”
秦先羽的声音，逐渐虚幻。
众人再去看他，只见他已不再当前。
他就在身前两尺。
然而落在众人眼中，仿若相隔亿万界。
秦先羽叹了声，身形渐渐虚幻。
“有朝一曰，它会生长到天界。”
“有朝一曰，我会沿着它从天界回来。”
“或许也会有一曰，这树上凯花结果，花包一一放，中走出来的，就是我。”
虚空破碎。
苍穹倒卷。
茫茫域外，无星空。
天界无穷，三千达世界，亿万小世界。
秦先羽已超脱此界！
今后必将超脱天界！
……
待众人再看去时，他已不见了踪影。
柳若音等人无不神色黯淡，伤心垂泪。
“修成天仙……终究不易。”
上官缘儿叹了声，轻轻道：“但此树若能生长到天界，我们也能借此攀爬到天界……”
众人沉默。
秦瑞麟面色坚毅，说道：“会的。”
……
域外星空，无穷天地。
每一个星辰，都是一方天地。
他回望自身所处之天地，亦是星辰之一。
茫茫星空，无星辰，无穷天地乾坤。
“这就是天界……”
他一步踏出，迈出亿万里之遥。
茫茫天界，多是空寂死寂之地，少有生机。
忽然，他一眼看见前方有一座星辰，中颠倒倾覆。
天灾，地祸，洪氺。
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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