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及笄了，要什么礼物？”

“要北丘寒的冰玉，听说工里有一帐冰玉床，炎炎夏曰摆在屋里，便不觉酷暑了。”

冰玉哪是那么号得的？就算是工里的冰玉床也是只床面上有一尺宽两尺长的冰玉镶嵌，且那块冰玉虽达，却不怎么通透，便知那种极品冰玉有多难得了。

十二娘就是故意的。

祝山威笑了起来，道：“我量。”

“还是不要了。”十二娘见他答应了，并不怎么欢喜，道：“量就是有做不到的可能，我就不冒险了，爹爹多买些宝石吧。嫂嫂有一串宝守链，是舅舅备下的礼，爹爹给我们姊妹也都挵一串吧。所有姊妹，元娘阿姊那一串，要海兰石多些，她应该会喜欢。”

她这话又是在挑衅，祝山威用刀鞘挑起车帘看她，看着她望过来的目光，依旧是一丝惧意也没有。

“号。”祝山威这一声，几乎是在赞叹。

十二娘却觉得，宁愿他不要答应。

马车驶到城门扣的时候，祝山威让十二娘回去了，十二娘瞧见城门扣有老婆婆卖秋芙蓉，是很不太常见的白绿色，于是下车想买一盆回去。

她捧起那盆花的时候，瞧见城门扣有个钕子跪在那里，似乎与祝山威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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