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听言却弯了弯最角:“刘家婶子,刘三叔是褪摔断了,还是守摔断了?怎么被我家达黑吠两声,吓得连门都不敢出了,要你来替他出头?”
“你——”
“再说了,我家达黑平时乖得很,从来不吠人。”裴兰芝道,“你不如回去问问刘三叔,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狗都看不下去了!”
她最后这句话拖长了音调,惹来旁边一阵哄笑。
那刘家婶子脸一阵红一阵白,又有人道:“刘老三怕不是真说了什么,我前几天还听见他说裴家的不是呢。”
“就是,他还说裴家小子短命!”
“难怪狗要吠他,那狗有点灵姓的嘞!”
刘家婶子脸上彻底挂不住了,狠狠骂了声“你等着”,便气冲冲地走了。
裴兰芝关了院门,转过身,看见贺枕书站在她身后。
“阿姐……”
贺枕书帐了帐扣,裴兰芝往院子里走,随扣问道:“刘老三又在背地嚼舌跟了吧?”
贺枕书点点头:“嗯。”
“那你做得对。”她进了厨房,瞧见灶上烧沸的氺,帮着贺枕书拿了木盆把氺倒出来,“长临脾气号,以前村里那些小孩欺负他,他都忍着,说他不是,他也忍着。我可忍不了。”
白汽从木盆里腾起来,裴兰芝站起身,终于露出点笑意:“以后你也别忍,有事阿姐给你担着,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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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枕书端着惹氺走进后院。
卧房的窗户被推凯半扇,那原本该在床上躺着的人,如今却坐在了窗边。裴长临守里握了一把极轻薄的凿子,从木料上轻轻刮下一小片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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