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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不定主意,几息之间,孙大娘未再多言什么,她也觉这毕竟是他人家事,不宜掺和过深,故她只得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步步走来的谢让,同沈晏如说着,“那便好……”
不多时,孙大娘拜别了沈晏如,院落里又唯余沈晏如与谢让二人。
沈晏如长长舒了一口气,她心道自己也算不上撒谎,谢让确实是自己的夫兄,但愿今日孙大娘所见不要被误会了去,否则这邻里间消息传开了,她怕是只有搬离此地了。
不过她也愿将院门敞开着,一来能够证明她自己与谢让并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二来也可以防止她这身后如虎似狼的男人光天白日地想做什么。
这般想着,沈晏如回过身,正想嘱咐谢让日后莫要再同她相处过近时,便见他已熟稔地展开她洗净的衣裳,骨节分明的十指捋着衣上皱痕,一一挂在了金光正盛的院子里。
谢让视线余光发现了不远处的院门半敞,他问道:“你不打算将门关上吗?”
沈晏如明知他在暗指自己的小心思,她依旧若无其事地答言,“关上作何?我又没有做贼,别人想看就看。”
谢让将空了底的木盆放至一边,轻轻抖落着自己衣袖上沾着的雪痕,下一刻,他已步至沈晏如跟前,低声落在她耳畔的灼热尤甚,“……可我是那个贼。”
沈晏如还未反应过来,她被寒风吹得几无知觉的薄薄耳尖便觉一烫,男人含着炙热的吻循着冰凉拂过,像是有烧得正红的炭火溅落了火星子在她耳上,明明只是灼了她一下,那发痒发热的感觉却久久不散。
她须臾便回过神来,对着那轻啄一口便逃之夭夭的背影怒骂道:“谢让你下流!”
……
至夜,屋内昏黄的灯火如豆。
照例,谢让会至她屋中同她一道梳理关乎嘉宁的消息,亦会细细教她朝局上错综复杂的关系。
谢让教起人时便毫无白日里刻意逗弄她的模样,倒是像一位不苟言笑的严师,他言辞锋利,从不嘴软,对于沈晏如出错的地方亦不轻饶。
无形的威压逼来,加之旁侧炭火尤暖,她后背析出薄汗,促使着沈晏如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听教,生怕再次出错惹来这位严师的不满。
她恍惚想起,她那时对谢让的初印象便是如此。
谢家长子,生性冷淡,不易近人。
自她离开谢府再逢谢让后,沈晏如偶有觉着,谢让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纠缠她时弃去了身为国公府世子高高在上的自尊,低下头颅,甘愿卑躬屈膝。有时他又厚颜无耻,只为得来可以亲近她的转瞬。
她虽是恼他,可她发现,不论什么模样,都是谢让而已。
谢让拧紧眉,心底像被大雨灌满,生出寒凉之意来。
其间一暗卫抬起头,“我们原本是跟着少夫人的,但今日少夫人出门时,正好两辆马车同时从府上出发。少夫人的车夫临行前如厕,回来后竟驾错了车,我们……我们也跟错了马车,半道发觉车里根本没人,才反应过来……”
白商补充道:“事后我查了那辆同时出发的马车,是老爷安排去市集采买的……”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指向谢初序,但白商也知,谢初序曾向沈晏如下过杀手。那次若不是殷夫人和大公子,恐怕沈晏如已是和谢珣一道下葬,埋入黄土里了。
雨声漫漫。
白商低着头,偷眼发现大公子袖口处的手已紧握成拳,那骨节发白,手背青筋纵起。
谢让陡然背过身,步入雨里。
第 36 章 请求
山雨如摧。
迎面的风如寒刀刺面,沈晏如半悬在车缘处,她的簪花早已被颠簸的车厢撞落,发髻随之松垂,青丝泼散,乌泱泱的发混着雨水黏在脸颊两旁,衬得她脸色愈发惨白。
疾行的马半刻未歇,发了疯似的往悬崖冲去。
心跳骤然如鼓,与打在车厢上的雨点啪嗒声紧密相连,沈晏如看着近在咫尺的悬崖,车辙碾过的碎石纷纷往下,不闻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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