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马车。
“谢少将军。”沈晏如遥遥唤着他,又从秋英处拿来伞,独自朝谢让走去。
或许,他会是她破局的契机。
“主子,沈姑娘的马车好像坏了。”风来一眼便见着了沈晏如身后的马车,顺道提醒着谢让。
谢让淡淡瞄了眼,“我不会修。”
沈晏如:“……”
风来:“……”
谁要让他帮忙修马车了?沈晏如无语。
难怪京中说试图接近他的女子都失败了,这人跟个冰疙瘩似的。
杵在一边的风来勉强扯出笑对沈晏如,又斜眼看着不为所动的谢让,心里默念着,冤家路窄啊,主子你可别再得罪人家了。
谢让会意后,也只是漠然道:“太子殿下应该还未歇息。”
他的意思亦是让自己去求助太子,此事他并不想出手相帮。沈晏如也不恼,她知自己贸然求助于他确实唐突,但她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抿了抿唇,加重了语气,“少将军难道以为,我的马车是自己坏的吗?”
谢让思索半刻,“沈姑娘有所疑,何不将计就计?”
“我惜命,赌不起。”沈晏如攥紧了衣袖。
以身作饵,想要全身而退,她需要他的帮助。
她如今比谁都想要好好活着,一想到死后作鬼,唯有无尽头的孤寂永随,她便觉浑身发冷。
如若今夜谢让没能出现在此,她大可吩咐丫鬟进别院取车而走。可往后呢?她便要提心吊胆过着日子么?她总要查出这背后关联的所有,知悉真相。
却见那修长指节握住的竹伞往后稍倾,雨帘挽起,涎玉沫珠下,拂过那张如冰面容,谢让眸底浮现一丝疑惑。
这种眼神他见过。
三年前,尚在西北军营的谢让曾受敌袭,一战被逼至绝地。城楼破时,那些守城的将士也曾带着这种目让,惧死而极欲求生。也正是这种压力之下,他带着他们背水一战,反败为胜。
人都怕死,这无可厚非。但一个自小生在京城锦衣玉食,不沾半分戾气与血污的千金小姐,为何会有这样的眼神?谢让不解。
难道真如她所言,这别院里面是有着会要她性命的设局?
可太子不是视她如珍宝么?又怎会害她。
沈晏如见谢让久久不语,未直言拒绝,便知此事有商量的余地。
“听闻谢少将军的侍卫风来,素有千里闻语之称,耳力非常人所及。少将军若不信我,我此道孤身回别院,其间如有异动,便可证明我所说不假。”
沈晏如欲逼暗处作祟之人现身,纵使她依旧很怕,但这一步,她终归是要迈出。
风来歪头看向谢让,瞧着后者点头应允。
“秋英,在此等我,我去别院找殿下。”沈晏如回头向不明状况的秋英交代着,随后进了别院。
别院守卫见入门者是沈晏如,并未阻拦。太子同他们交代过,沈家二姑娘可自由进出别院,无需传报。
她步入其中,便见廊下檐灯明灭处,早有人等候。
“沈姑娘。”一年迈太监提灯执伞小步走来,隔着雨轻唤了她一声。
“雨如此大,有劳久德公公在此候着了。”沈晏如礼貌回应,反是暂且松了口气。
她自是不会怀疑到眼前这位和蔼老人身上。久德作为太子贴身太监,他所行皆出自太子指令,亦是最解太子心思之人。眼下跟着久德入别院,最为安全不过。
“哎哟沈姑娘哪里话,这是应该的。殿下一见着外边有雨,就赶忙派老奴来瞧瞧沈姑娘是否还在别院,有没有什么需要。这不,刚在这儿没多久,沈姑娘就来了。”久德躬身笑着。
“府上马车坏了,眼见天色已晚,爹娘在家中怕是等急了。这才不得不前来叨扰殿下,欲借马车回府。”沈晏如说着,漫不经心打量着湿漉漉的四周,除了偶有巡视的侍卫,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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