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巍巍伸出手拽了拽阿景的衣袖,“阿景,把刀放下……”
阿景正是想要收刀之时,便觉眼前的黑影穿过了刀刃,随着殷红的血色更盛,他还没能看清谢让的动作,身后的沈晏如已是被其生生掳走。
甫收了一半的刀当即又要抽出,阿景纵身便要追去,而白商已携一众暗卫拦在了阿景跟前。
白商亮出大理寺的令牌,允诺道:“少夫人不会有事。”沈晏如从没指望有人能帮上自己。
哪怕顶着唏嘘和怜惜嫁给当今吏部尚书的病子,她唯一盼着的,就是这位夫君在她发财前别死,省得她身无分文还要被扫地出门。
不曾想,这场暗流涌动的局,破局者竟会是她那素未谋面的夫君。
隔着红盖头,沈晏如依稀瞧见一抹修长清癯的身影。他与她想象中截然不同,他的身形高挑颀长,却因病弱而佝偻着双肩,如那外头高挺的谢树垂落,若非生了病,恐怕气势更甚。
她隐隐感觉被牵着的手心发热,这令她不禁生疑,却来不及思考,公鸡的扑腾打断她端详的思绪。
那王府管事气焰尤嚣。
“谢公子,王爷听闻你卧病在床,特命尔等前来照看,如此殊荣当前,谢公子该受着才是。”
那厮几乎是咬着每一个字去强调。
言外之意,今日沈晏如必得和王府送来的公鸡拜堂,即便拜堂的人出现了也无济于事。
从朝堂上的针锋相对搬到大婚当日,明眼人都能品出些当今时局的水深火热。
比起谢尚书的羞怒,除了沈晏如表现得颇为平静以外,让她感到好奇的是牵着自己的人,竟更加沉得住心。
她于婚书中见过这陌生夫君名姓。
谢让,字行尘。
只听谢让从容不迫地回那掌事说道:“掌事今日替王爷远道而来贺喜,让受宠若惊,有失远迎。不过让只是昨夜受了些寒,传了大夫把脉,大夫提醒我多卧床罢了,怎的到了外头就成了我命悬一线呢?”
他的语气温和,尾句衔了浅浅的笑意。
谢让意有所指,这附近埋有王府的眼线。
掌事脸不红心不跳地扬了扬手中的公鸡,笑着避开了话,“谢公子有所不知,王爷为了寻这大公鸡,可是费了一日一夜。若是谢公子辜负了王爷的心意,只怕我这做属下的回去不好交代,何况做错事了便要受罚,老奴不想喜事白事都在同一日。”
听见这一番口无遮拦的话落,引起四周一阵唏嘘。
谢尚书脸色极沉,朝掌事下着逐客令:“来人,送客!”
一看事端挑起,掌事拿着公鸡的手更是收紧起来朝后躲去一步,那系在公鸡绶带因挣扎而抖落。
沈晏如顺势将捏着绥带的手指稍动了动,却未见身侧的人微微偏头看了眼她。
堂外见两位小厮走了进来,结果还未能靠近掌事便给王府的侍卫拦下,谢尚书站在中央与那掌事面面相觑,众人更是敛气屏声纹丝不动,盯着一触即发的争端出现。
“且慢。”一声清润的嗓音打断了这场对峙。
谢尚书闻言回首看来:“让儿。”
沈晏如察觉他缓缓在手背轻拍了下,似抚慰。
手心被他松开,谢让走到他们面前,朝两侧作揖后说:“今日恐怕难圆王爷之命了。”
掌事一听脸色瞬变,声线压得极沉:“谢公子,可要想清楚了。”
谢让朝父亲递去个宽慰的笑后,目光落在地上的绶带,“拜堂成亲的绶带都落了,如此不吉利之举,不仅委屈了夫人拜这天地,还诅咒我早逝,只怕并非王爷之意。”
众人闻言朝掌事手中的公鸡看去,果真见绶带不见踪影,还被踩在了掌事的脚下。
掌事拿起公鸡脸色一僵,转头看向谢让咬牙切齿道:“你分明”
“夫人,”谢让不知何时来到了沈晏如面前,朝她伸出手,“若再不拜堂,吉时可要过了。”
沈晏如闻言勾起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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