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的思路。

“没错。我已经在路上了，你可以慢慢来，过会儿见。”

说完，红头罩直接挂断通讯，没有任何听从夜翼指挥的意思，重新跨上摩托车，朝着那片迷雾驶去。

越是接近，周围街道上的人影就越少，这似乎很正常，可事实上，自从迷雾出现到现在，政府方面一直没有给出回应，就好像这只是普通的自然现象。

没人考虑过为什么无法联络上哥谭里的人，也没人考虑过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人从迷雾中出来。

红头罩对蝙蝠侠隐瞒的事情不感兴趣，对失踪的魔法师更是一点想管的念头都没有，但是哥谭必须要找回来。

摩托车呼啸着径直冲入迷雾，却在进入的瞬间，被吞下了一切声响。

红头罩对此毫无察觉。

迷雾比想象中还要浓稠，能见度不到百米。古怪的是，在里面除了摩托车的引擎声，他自己的呼吸，竟是什么其他声音都没有，就好像掉进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无形的幽闭牢笼。

只有路旁零星停着的几辆车，证明这还是那条他开过无数遍、通往哥谭的公路。出于谨慎，红头罩靠近检查过那几辆车，车门都开着，里面没有特殊的痕迹——一点都没有。似乎只是一些因为糟糕的路况，而不得不下车步行的倒霉鬼。

又或是在逃离什么的时候，毫无征兆地从这个世界消失无踪了。

继续往前，没再发现什么奇怪的情况。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本就微弱的信号彻底消失了。

红头罩却毫无察觉，任由摩托车的速度越来越慢，仪表盘里的指针晃动着向零靠近。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微弱却难以忽视的脚步声掠过耳边。

红头罩猛然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劲。

他停下车环顾四周，视野里的一切都和刚进来时没有区别，但想到自己刚刚古怪的反应，他没有再放松警惕。

不过，这个脚步声又是谁？

红头罩握紧枪，向声音靠过去，只见一个陌生男人正沿着路，歪歪倒倒地往前走。

他穿着不合身的病服，手臂露出一小截。可他实在太瘦，哪怕小了一号仍旧显得空荡，脚步也僵硬虚浮，像是下一秒就会倒下一样。如果不是胸腔还有些微的起伏，眼睛偶尔也会眨一下，红头罩几乎要以为这是一具尸体。

“嘿，你迷路了吗？前面可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

红头罩语气轻松地提醒道，却没有放下枪。

闻言，男人脚步微微停顿，僵硬地转过身，暴露出了那张骷髅般的面孔。

红头罩的手下意识一紧，险些以为这是漏掉的还魂尸。

“我……没有走错。”

男人用嘶哑的声音磕磕绊绊地回答，抬起皮包骨的手臂，指向了浓雾深处。

“我感觉到那里面有什么，想去看看。可能有我想找的东西。”

“你看上去根本走不到那里。”红头罩随口劝了句，他想起之前的案子里好像确实有幸存者，能和这一系列古怪事件扯上关系，又这么一副快死的样子，眼前的男人显然是幸存者之一。

只不过，和其他幸存者不同，这一位……格外有“活力”，还不到一天，就溜出了医院。

他收起枪，想着要不要顺手给医院打个电话，让他们把人带回去，忽然注意到了男人的眼睛。

那是一双几乎全黑的眼睛。

在这个超能力者随处可见的世界，虹膜颜色实在不是值得在意的问题，可也许是虹膜的黑色太深，红头罩一瞬间想到了那只叫“尼亚”的蜘蛛怪物。

就算撇开这个不提，他看上去太清醒了——清醒地盯着迷雾深处。

根本不像一个垂死的病人，甚至不像一个普通人。

“你也要去那里。”

男人生硬地提议说。

“我可以给你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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