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口道：“我愿以道心起誓，你若是跟我走，我之后必定好好善待你，待你如同亲朋，若有违此誓，我必功法再无寸进，身死道消。”

修仙者一向注重因果，很少发誓，林菀的誓言对修仙者来说，是极为厉害的誓言了。

讲到这里，林菀说完了想说的话，便停下来等待天狐的决定。

她并不觉得天狐会拒绝她，如今跟着她，是天狐最好的选择了。

但若是天狐拒绝了她，林菀也不放心受伤的天狐上路，肯定是要跟在身后的。

虽然有一些麻烦，但相处下来，熟悉了之后，天狐也会答应和她走……

天狐仍是歪着小脑袋，只是尾巴不再直直地竖着，左右摇摆，显然内心在纠结。

林菀也不催促，继续保持着脸上的笑容，目光又忍不住落在天狐那条蓬松的大尾巴上：天狐的尾巴通体洁白，仔细看上去，雪白的毛发没有没有一丝杂色，光泽柔润。

真的好想上手薅一薅啊……

但这小东西这么有灵性，若是太快上手的话，估计小天狐会被吓到。

林菀只能遏制住心头的渴望，期待地望着眼前的天狐。

幸好，小天狐的反应在林菀的预料之内。

小可怜慢吞吞伸出有明显伤痕的瘦削小爪子，“嗷呜”了一声，扒拉起林菀手中的肉干，小心地吃了起来。

她似乎很饿，没一会就吃光了林菀递过去的小肉干，纵然速度很快，姿态看起来却是一点儿也不狼狈。

吃光肉干之后，她又抬起眼，湿漉漉的眼眸看着林菀，低低地“嗷”了一声。

这一声似是呜咽，又像是在撒娇一般。

林菀看着小天狐的模样，感觉心都被萌成了一滩水，又掏出了几块肉干，放在了掌心。

这一次，小天狐没再扒拉，她慢慢凑过去，就着林菀的手吃起了小肉干。

林菀试探性地小心揉了揉天狐的小脑袋。

天狐微微抬起头，带着点碧绿的眼眸落在林菀的脸上，似是有些不满，冲着林菀“嗷”了一声，随即又垂头吃起了肉干。

天狐这一声，奶声奶气，说是抗议，却没有一丝威慑的意味。

看样子，天狐并不算讨厌她的触碰，只是不喜旁人打搅她吃东西……

“我抱你了哈，抱着你更方便给你肉干吃。”

林菀之后便没再动作，待在一旁看着天狐吃东西，直到天狐吃完肉干，剔透的眼眸偏过头来望她，似乎并没有吃饱，林菀才忍不住伸出手，一把抱住小天狐到了怀里。

小天狐并没有挣扎，反而在林菀的怀里拱了拱，挑了个舒适的位置。

林菀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了几块肉干，用术法悬浮在小天狐面前，又怕她吃完肉干口渴，在她旁边又放了一杯水。

一如林菀预料的那般，天狐很轻，浑身的毛发柔软舒适，并没有一般动物的腥臊味，甚至带着点属于青草的清香。

看着小天狐吃完肉干，伸出小舌头乖巧喝水的模样，林菀又被萌得心肝颤了一下。

大概是因为这几天历经艰辛，精神一直紧绷着，吃到最后一片肉干的时候，小天狐就开始不停眨眼，喝完水以后，小天狐往林菀的怀里拱了拱，没一会就歪着头睡了过去。

林菀没有惊动她。小心翼翼给她小爪子上的伤口上了药包扎好，又一次踏上了飞剑。

通过这一会的观察，无论是小天狐懵懂可爱的眼神还是小天狐这么快就亲近林菀的行为，都昭示着此时的小天狐并没有周瑕的记忆。

原身印象中的周瑕是个极为高傲冷淡的女子，断然不会有这般懵懂容易亲近人的情状。

这对林菀来说是一个极好的消息：天狐忘记了之前的一切才能更加安全，毕竟无论是如今的林菀还是天狐，都没有能力向问仙盟和魔界复仇。

而且，若小天狐是周瑕的话，林菀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同周瑕相处。

但现在的情况就很好，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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