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死了。
“所以,你以前喜欢过小歌?”庭见秋睁大眼问。
看起来只是好奇,随口八卦队友的恋情。
谢砚之心烦地低头堵她的嘴。
庭见秋安静两秒,眨眨眼,继续问:“所以,小歌真的是你初恋啊?”
谢砚之又去亲她,往她唇瓣上很轻地咬一口。
庭见秋被咬,却笑起来,两眼弯弯。风自明净的海面上卷起,吹动天际船帆似的云影,炽烈的正午光彩打在她舒展的眉眼上,比海面的波纹还要明亮:
“你知道我喜欢你亲我,所以我会一直故意气你,对吧?”
谢砚之无奈地笑了,抬手揪她的脸。
庭见秋机敏地矮身一躲,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腰,乖乖地把脸挨过去,埋在他胸前闷声说:
“小时候见过,一起下棋,后来才意识到是初恋……这说的明明是我嘛。不过你开窍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一瞬间,好像芝莲市所有被日头烤暖了的云都落了下来,落进谢砚之心里,无比柔软、踏实,散发着微咸却又甜蜜的海风香气。
谢砚之搂紧她:“不早。我还觉得有点太晚了。”
他们的下一场比赛,庭见秋的钟氏杯半决赛和谢砚之的围甲季后赛,在一个月后的深秋。
他们还有很长时间,能在白日下依偎,吸收足够的暖,一起渡过下一个冬。
十月底,钟氏杯半决赛抽签结果公布。
言宜歌持黑对阵庭见秋持白;石川理持黑对阵仇嘉铭持白。
两场比赛,分两天进行。
第一场,庭见秋将战胜谢砚之的本届黑马选手言宜歌斩落马下,以锐不可当的姿态闯入总决赛,成为继第二届的谢颖九段之后,第二名闯入钟氏杯总决赛的女性棋手;
第二场,仇嘉铭战日国强九段石川理,更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棋友们还记得十一年前,仇嘉铭正是在第六届的钟氏杯总决赛,与石川理对决时惨败,自此一蹶不振,直到去年加入江陵长玫,才渐见起色。
本届钟氏杯半决赛,几乎复现了十一年前的情况。
只是棋枰两侧,昔日的日国桀骜不驯少年英杰,已接替先师,成为新一代日国围棋的中流砥柱,中坚战力;当年华国举国瞩目、被寄予重振华国围棋的天才棋士,如今已成为一名被失败磋磨了许多年的中年人,举手投足虽仍带天真稚气,额角眼尾却不可避免地留有年龄的痕迹。
有棋友将二十二岁、第六届钟氏杯决赛之前的仇嘉铭,与如今三十三岁的仇嘉铭,剪辑在一起,做成燃向视频,为仇嘉铭助阵。
仇嘉铭看了,却只是复杂一笑。
他以为自己在游戏人间,可十年混沌,人间风雨催人老。
上一场失败,断送了他职业生涯最宝贵的十年;如果再一次,他败给石川理,他知道,他和钟氏杯的缘分,将会终结于此。
他不甘心。
赛前一晚,夜半,他焦虑得睡不着,在酒店走廊里来回走动,路过训练室。
灯仍莹莹地亮着。
庭见秋、言宜歌已经完赛,应当在休息;石川理和日国的老一辈棋手教练,住在不远处的另一家酒店。仇嘉铭想不出此刻有谁还会在训练室里工作,推门而入。
是正在赶稿的杨惠子。
从围甲,到钟氏杯,她一直随队,脖子上挂着巴掌大的便携相机,背包里装着轻薄本笔电,方便随时记录素材、撰写文稿。
她是伶牙俐齿、八面逢源的个性,随队工作时,话却不多,刻意压低存在感,像隐藏气息、怕搅扰猎物的狩猎者,又像是拍摄纪录片时荫蔽的摄像头。
只在深夜,她会出没在无人的训练室、休息间。白日里熙熙攘攘的公共空间,成为只属于她的房间。
仇嘉铭叩响门扉,笃笃两声:
“还不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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