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小时候、想起奶奶、想起好的坏的事情……最后想起祁扶音。
楼听月抬头看向前方,祁扶音头上戴了顶墨绿色的棒球帽,高马尾随着她爬山一甩一甩的。
似乎没怎么变,看背影还是像她们刚认识的时候。
高一军训是楼听月第一次和祁扶音说上话。
因为身高太高,楼听月被安排在队伍最右侧,祁扶音就在她旁边,只要教官一喊向右看齐,她总能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脸上。
被人直直地注视着,或多或少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尽量目不斜视,直板板地站着,一直等到那道视线消失。
她知道旁边的女生叫祁扶音,可以说是班里人缘最好的,一到休息时间,总有一大群人围过来找她聊天,楼听月只能默默地往旁边挪位置,免得被人挤到。
多数时候都是祁扶音在看她,而她几乎只能在向左转或练习匕首操或踏步时能看见祁扶音的背影。
有时可能是早上起晚了时间不够而随手扎的低马尾,有时是梳得高高的高马尾,偶尔会是团成团的丸子头。
一直到祁扶音因为训练崴到脚,之后几天的训练只能坐在前面看她们。
那也是楼听月第一次在训练时能看见她的正脸。
穿着松松垮垮的迷彩服,头顶的帽子遮不了太多阳光,祁扶音时常是皱着一张脸,她确实长得很好看,这样子皱脸都让人觉得很可爱,想过去为她撑一把伞。
中途休息,楼听月走过去拿水杯,祁扶音坐在一旁,突然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啊?”
楼听月一愣,心情有些奇怪。
说不清是因为祁扶音在她旁边站了三天却不知道她的名字而有些不开心,还是因为祁扶音主动和她搭话了而有些窃喜。
截然相反的情绪拉扯着楼听月,祁扶音还仰着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眼睛明亮干净,静静地等她的回答。
好像……是窃喜占得更多些。
“楼听月。”
“楼听月……”祁扶音重复了一遍,“是听月亮的意思?”
“嗯。”
“我叫祁扶音,扶摇的扶,音乐的音。”
楼听月心道,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
她在很多人的嘴里听见过。
“嗯。”
过于冷淡的反应让祁扶音也有点儿无措,不知道该接话还是该闭嘴。
马上旁边就坐过来几个人,和之前一样,拉着她说话,祁扶音聊了几句,再抬头的时候,楼听月早已不见了身影。
山间鸟叫声清脆,楼听月因为想事情已经落在很后面了,安棠在前方喊她,楼听月应了一声,快步跟上去。
池见星和祁扶音已经蹲在地上挖菌子了。
采菌子是一门技术活,除了要判断菌子能不能吃,将它完整地采下来也不是容易的事。
安棠这边也找到了一块地,招呼着楼听月过去。
采着采着就分成两组,莫名其妙地又开始了比赛。
安棠和楼听月没有胜负欲,让她们赢也没什么不行,但看池见星兴致勃勃的样子,还是陪她比了这一场。
太阳逐渐升高,在山林间待久了也闷热,采到的蘑菇也足够,池见星给安棠发了微信,让她带着楼听月回到最初的地方。
安棠辨认菌子的能力不如池见星,只敢采自己认识的,最后的成果自然没有池见星多,完全被碾压。
两人蹲在一边分拣菌子,祁扶音往外走了走,也不嫌地脏,直接坐在坡上,望着山下的小镇。
偌大的山林,小小的一个人。
楼听月站在后面看她,从很早的时候她就觉得祁扶音身上透着孤独,会在一些时刻不经意地流露出来,然后被她掩盖过去。
和她一样。
楼听月没来由地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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