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下不知怎么办了。
我默默缩回手,负在身后,尴尬一笑:“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那天喝太多了,能记住的事不多。”
子玉应道:“醉酒的事当不得真,醒了就忘了不是更好?”
我哂笑一声:“说的极对。”
街市走到尽头,话也说到了尽头,旖旎的灯火下,我和子玉道了声“回见”,便各朝一方走去。
我想起一事,急忙回头叫住他:“子玉,你等等。”
子玉止住脚步,侧身回头看我。
我笑道:“再过不久,我要和申氏的姑娘成亲,到时候你若有空,就过来喝杯水酒,见见你未来嫂子。”
子玉愣怔了片刻,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最后回道:“若云笙哥不嫌弃,我一定去。”
他说完,便转身走了,我没回过味来,为何要说什么“不嫌弃”,怪生分别扭的。
车夫搓着手走上前,一脸涎笑:“四公子,这位小公子长得真是好,就跟那玉石一样,虽然现在没长大开,但过几年,怕是要和四公子你抢‘郢都第一花’的名号了,您二人往人堆里一站,简直让人看花了眼。”
我听着就乐了,这小子一副獐头鼠目的奸猾相,尽会挑好的说。
“怎么,只许他长开,不许本公子长开?说不定再过几年,本公子更加英俊潇洒,甩他十里长街呢!”
车夫搓着手,露出他满嘴的大黄牙:“那是,我家公子风华无双,谁也比不了!是我嘴笨,说错了话!”
第32章 第 32 章 所以我们屈氏最好明哲保……
过了半月, 天气开始转凉,一出屋门,清风吹扫着地上的落叶, 在地上打旋, 我忽然念起宗庙祭殿里的那棵黄花树, 不知道它如今是花开灼灼,还是已经被越发寒凉的西北风吹秃了顶。
这半月间最大的事应该就是子音出嫁了,她出嫁之日算是轰动郢都, 楚王给她备了许多嫁妆和奴仆, 她出嫁那天所乘坐的辇车被各种花草装饰的鲜妍夺目,几大氏族首领随同楚王一路送亲至郢都郊外,秋荑和他那帮小巫者也在城门外跳了半天祈福舞, 乐师咿唔呀唔唱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唱的调子越欢快, 现场的气氛就越悲凉。
因为子音那双含着秋水的眼睛,一会儿落在我身上, 一会儿落在楚王身上,但更多时候, 是落在背后的郢都城墙上。
远嫁本来就是一桩苦事, 更何况在交通不便的古代,要嫁到一个渺远的敌国, 嫁给一个从没见过的男人,这辈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故土看一眼。我终于有些明白,子音的母亲对她说的那句话——女人的一生也是一场战争。
我把一个镶嵌着宝石的小暖炉送给子音,我终于打着要送礼物的旗号找到了屈家的藏宝室,那里面的场景险些让我的下巴砸到脚背上, 各种奇珍异宝,宝剑配饰,我在里面足足待了一整天,才把各种宝贝看了个大概,又从里面挑了个我觉得最能体现心意的。
重庆那个地方我去过,冬天阴冷到骨子里,当下这个时代还没有全球变暖温室效应,应该更冷,巴国所在的地方虽然和重庆并不完全重合,但气候也相差不多。
子音笑得暖暖的,便随着巴国的迎亲队伍走了,她一直转过身望着郢都城墙,直到身影消失在苍茫天地间。
我回来之后,狠狠泡了回热水澡,又吃了一大盘烤牛肉,还拉着薳东杨去乐馆听了一会儿小曲,心里才好受一些。
薳东杨就跟刚被暴晒过的水仙花,蔫到双目失神,宛如行尸走肉。心理学上有说过,女人失恋时一般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但同时会启动自我治愈功能,企图变得更好来让抛弃她的男人后悔到想撞墙;而男人失恋时,表面看上去无所谓,却会启动自我毁灭功能,落入自我放弃的深渊。
我生怕薳东杨想不开,所以一直留个眼神瞧他。
还好他只是双目失神,没有吃不下去饭,喝不下去酒,心里还惦记着即将出使齐国的事,事业果然才是男人最好的伴侣,治愈情伤最好的那颗解药。
我夜里回府,屁/股刚沾到凳子,就被我爹屈云池叫去了他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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