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民众也有不小骚动,近年来何夕之谷已经很少在他们面前露面,这是难得一次的近距离接触。
何夕之谷身侧就是顾容与。
在荣光耀人, 以俊美著称全国的顾容与旁边,何夕之谷依旧是人群中心,坦然接受着所有人的敬仰与礼见。
风尘仆仆的衡弥生三人似乎成了无人关注的小可怜。
老人眯着眼漫不经心瞥过他们,一眼将全场形势收入眼底。
三个孩子一路从西北辗转来此,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能走出秦王城,还能说是秦王城顾忌赢翼这个少主在,不好动手。
长老阁呢?
他们干什么吃的,能让这几个人闹到他面前?
偌大的首都,现在是特侦处被调来维护治安,其他部门又是干什么吃的,才会让他现在才知道外面的情况?
小孩子当真不安分啊。
顾容与眉心微皱,立刻锁定了廊下的纪纶。
眼前人全然陌生似的,对他的注视毫无察觉,一眼未曾看他。
他面色不虞,心里却明镜似的明白,是纪纶的手笔啊。
遗忘竟然有如此大的能力,让纪纶学会了在他面前保持全然理智而冷漠的态度行事。
何夕之谷比他慢了一步注意到纪纶。
一直以来他更关注的都是衡弥生他们,对于纪纶,从来都是对小人物的不在意。
也许这个年轻人有能力,有野心,可整个华龙国有无数这般模样的人。
他们中,有一部分人幸运,可以爬到他的面前,可那也只是用得称手的工具罢了。
年轻人充满变数和意外。
他从不曾小觑年轻的后辈。
台阶下这三人,曾经在他眼里才是可能媲美他们父辈,给他带来一些麻烦的存在。
如今看来,竟是他看走了眼。
原来,这个人才是最大的变数。
“好孩子,你有什么委屈?”没有时间解决变数,眼下只有先处理好这三人的情况。
他和蔼有力的声音穿透耳膜,传遍全场,得到无数殷殷期待的目光仰望。
人群中央,季姝蓝衣清丽,怀中抱剑,沉静无言。
衡弥生红衣烈烈,神采飞扬,灼得人睁不开眼。
他们之间,黑衣的赢翼,眼神黑幽沉沉,整个人散发料峭寒意。
何夕之谷站在雨花台高处,底下三个少年逆着光看向他,让他看到一种蓬勃的生气。
那真是让人怀念的东西啊。
纪纶看着他,想到了那个晚上的华雄对他说的话。
“我两年多不见天日,对外面情况都不了解,只能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你也是我的孩子,纪纶,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他会是他最坚硬的后盾。
纪纶做出这个计划时,惴惴不安;实行它时,第一次拥有如此大的底气。
衡弥生也给了他无条件的信任,毫不犹豫按他所说行事,站在所有人面前一点不怯场道:
“战国城衡弥生,押送罪人之子赢翼来京,秦王城赢肆引发动乱,惹下大祸,请中央裁决!”
老人那一声亲切询问,放一年前能让他感激涕零,如今已毫无波澜。
身后,赢翼猛的单膝下跪。
何夕之谷波澜不惊的目光移向他,“孩子,他说的是真的吗?”
说是被押送的赢翼,整个人却没有一点人质的自觉与落魄。
他双臂被绳索束缚,灵魂却自由不羁。
抬头,冷冷回道:“我承认的,只是我是罪人之子,不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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