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的视线在嘈杂的角落里对上。
“哪儿不好?”时砚池缓缓落一句。
“以前没花到你的钱,现在分手了,还要给你赔钱,我怎么这么倒霉?”她没忍住,眼眶里续了珍珠。
他突然笑出来,带着酒气的温热气息扑在她脸上,一阵酥麻,“刚跟现任吃饭完,就跟前任要分手费,夏星晓,你玩得挺花。”
她伸手固定他的头,“你别晃,我头晕。”
他把她黏在耳侧的头发捻走,“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夏星晓喝的并不多,见风倒是她酒后的常态,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故意醉的,她自己也分不清。
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副驾,就在时砚池给她系上安全带的瞬间,她脑子一抽,吻上了他的喉结。
时砚池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把她按回椅背,暗哑着警告,“夏星晓,你别招我。”
她记忆中残留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时砚池倦懒又漆黑的眼睛。
夏星晓一路上都在碎碎念,她还没有完全断片,但是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刺耳的铃声吵醒的。
身侧已经没有人了,她皱着眉从枕头底下抽出手机,恹恹地按了接通键,初宁宁的大嗓门震得她脑仁疼。
“星晓姐,你昨晚回家跟池哥说什么了,为什么今天他弄祁善比文卓还要狠?”
第 64 章 吃点亏
阳光从宽大的窗户洒进来,照在雪白的床单上,照在布满汗珠的皮肤上,亲历了不可描述的一小时,最后铺满整个房间。
夏星晓是被电话吵醒,也是被刺目的阳光晒醒,她用手肘支着身子,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带着酒后断片的迷茫。
一低头,就看见胸口上方有块深红的印子,时砚池今早出门前又饿狼扑食了一顿。
这时的脑仁还在发胀,她看到时砚池微信里的留言:【给你熬了粥,醒来记得吃。】
她回了一个“好”字。
海城自十一月以来就开始供暖,室内一直维持二十四度左右,地板温温热热的,她光着脚下地,只着了一件真丝吊带裙。
洗漱完已经接近中午,她重新热了粥,刚端到餐桌上,电话准时准点地响。
“喂。”
时砚池的声音带着笑意,“起床了?头还疼不疼?”
“不疼。”
一口热粥下肚,胃里暖呼呼的,她把手机按了免提开始控诉,“你以后能不能别一大早就禽兽我……”
“知道了,以后晚上做。”
夏星晓噎了一下。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难道禽兽她还成了日常打卡不成。
她拿着细细的汤匙,又喝了一口粥,“听说你在弄祁善?”
“嗯。”
“弄”这个词是她从初宁宁嘴里原封不动还原过来的,其实就是全方面的封杀他。
以时砚池和文卓的关系,帮她这个忙也是无可厚非的。
“你忘了昨晚说了什么了?”他带着几分无语,重重地叹一口气。
筷子流连在张姨腌制的小咸菜上,这是她最近的新宠,不酸不咸,是她喜欢的爽脆偏甜的口味,张姨每隔几日就会做好一些送过来。
她舔舔唇,“说什么了?”
“就知道你会忘记,幸好我录了音频,你自己听吧。”
挂机后,一段长达三十六分钟的音频文件“嗖”地一声发了过来,夏星晓点了播放键。
前面一大段都是她哼哼唧唧的嘟哝,听不清具体的内容,倒像是时砚池趁她酒醉,故意套她的话。
这人真是真是老奸巨猾。
“有没有人欺负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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