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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今逢嗤笑一声,干脆利索下了车,径直朝对面走去。
光可鉴人的车身不染灰尘,漆面泛着泠泠幽光。
啧啧,学人精。
嗡嗡,手机来电——吴律师。
“喂?”
“周先生,你现在方便讲话吗?”吴律师很焦急,“我有点事情需要向你求证。”
绕车身的脚步停下,周今逢站定在A6主驾驶边,“你说。”
“当年祁先生离开后您托我调查他父母,我查到祁先生16岁的时候他父母离婚,这件事您还记得吗?”
祁寻在树德国际部读书时从未提过自己是离异家庭,那时学校常常举办活动,都是他姥姥祁舒鹤来参加。
“记得,怎么了?”
吴律师懊悔不已,恨自己的粗心,“您有没有听祁先生提过被虐待一事?”
“没有,从没有。”周今逢拧起眉头,“什么意思说清楚。”
“祁先生父母是在国内提起的离婚诉讼,因涉及隐私并未公开审理,只依法进行了公开宣判,祁先生判给其父亲Harvey先生。”吴律师说,“刚刚我在瑞士宣判案件中搜了下,竟然发现早在祁先生父母离婚之前,也就是祁先生9岁时,他父亲Harvey先生曾起诉过祁霓女士!”
“起诉理由是什么。”
接下里的话简直如石破天惊,吴律师说,“Harvey先生指控祁霓女士涉嫌构成虐待儿童罪!”
“也就是虐待自己的亲生儿子,祁寻先生。”
死寂,停车场一片死寂。
“法官披露的案件显示,祁先生自幼在瑞士生活,在他9岁那年,Harvey先生提供了相当多的视听资料作为虐待证据,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法官做出了虐待儿童罪的宣判,祁女士提起上诉。”
吴律师稍稍迟疑,“奇怪的是,二审祁先生亲口否认了母亲对自己的虐待,然后Harvey先生撤了诉。”
“后来这段婚姻继续维持了7年,在祁先生16岁那年他们在国内办理了离婚手续。”吴律师说,“还有X先生,这个人好像并不存在于世上,根据自传里提供的片段信息,无论如何都查不到,可能需要去瑞士现场调查才行。”
电话那头像是被挂断了,吴律师等会儿,“周先生,您在听吗?”
听筒里的嗓音异常喑哑,周今逢说:“视听资料能不能找到。”
“不能,国外证据保护和未成年保护方面非常严格。”吴律师说,“不过在祁先生的证词中,能看出他认为其母亲祁霓对他并非虐待,而是由中西文化造成的一种名为教导的严苛。”
车库有车驶回,大灯由远及近。
“我知道了。”周今逢转身朝电梯入口走去,“把案件信息发我邮箱。”
挂断电话后,资料很快发了过来。
周今逢一边划动着手机一边开门,刚进屋,他立刻抬眼望了眼楼上。
屋里很温暖,猫猫躺在地板上。
所以,26层的人在家。
换好鞋周今逢径直走到书房,看完所有文件已经是凌晨两点。
关于虐待,实在难以接受,若不是黑纸白字,就是祁寻亲口说周今逢也不信。
从性格来讲,祁寻非常开朗爱笑,至于身上,除了一身细腻白皙的皮肉外,没有任何伤痕。
但是虐待儿童罪定罪范围非常广泛,身体到心理都囊括其中。
可是,以当年祁寻的精神状态和面貌,怎么也看不出来有任何幼年被虐待的迹象。
他有很丰富的表达欲,这种丰富不仅体现在很喜欢讲话,还体现在书写上。
随身带着小札,看到什么就记录什么,用眼睛和手指描绘这个世界。
周今逢和祁寻第一次见面并非学校,而是一场音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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