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游到岸边,顺便把人拖上岸。
脱离了河水,来到岸边,他这才觉得浑身疲累不堪,两脚犹如千钧重,一下子瘫坐在泥沙地上,不停地咳嗽喘气。
得亏这辈子这具身体不错,要是上辈子,他就算想这么干,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早就玩完了。
等喘匀了气,他擦擦脸上的水珠,起身去看毋离的情况。
还有气。
他往胸口按了几下,随着一口水吐出,毋离又挣扎着喷出一大口水,眼皮子也掀开了。
“我看见我太奶了。”
“我长得像你太奶?”
毋离的眼睛慢慢聚焦,半晌才缓慢地摇头。
突然,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把他搂紧。
“厌辞,厌辞啊……我以为我要死了呜呜呜呜呜……”
裴厌辞被他一个熊抱,命差点交代在他手里。
“撒手。”
挣不开。
方才游水有这劲多好,不用把他累虚脱了。
“我没死,你也活得好好的,别嚎丧了。”
“呜呜呜呜呜,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他们那些人怎么那样,说杀就杀,给人一点准备时间都没有。”
“……谁要杀人的时候还会提前通知你。”
你不是想太奶了,是想太美了吧。
毋离一个劲儿地哭嚎,好似要将今晚所有的恐惧和不安全都哭出来。一个没经历过甚风浪的十多岁小厮,头一回经历这种生死,谁都能崩溃。
他静静地等着毋离发泄完所有的情绪,末了帮他擦干眼泪,拧干衣角的积水,扶着他站起来。
毋离见年纪比他还小一岁的厌辞有条不紊地帮他做着这些,突然想起非远死的那晚,他以为诈尸时被吓尿了,也是厌辞给他丢了一件外裳挡着,不然这事至少得被那些家伙笑话半年。
那些人,表面上与他称兄道弟,其实心里全都有自己的小九九。非远一死,他们全在背地里对他说三道四,怀疑他故意害死了非远。
“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好吧,咱们先去附近的村镇,待天亮了找人问路……你这是甚眼神。”
毋离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低下头。
“你手头有多少银钱?”裴厌辞翻遍了自己身上,只找到十几枚铜钱。
毋离也翻了翻,因着昨日有出门,他带了不少在身上,足足有三两银子。
“应该够雇辆马车回城了。”裴厌辞道,“在这之前,先把这身湿衣裳换了。”
“没事,等会儿就干了。”
“小厮的衣裳在一众百姓中太打眼,咱们得防着城门口有太子的人围堵。”裴厌辞道。
“既如此,还回去做甚,只要咱们进了安京,那就是落到了人家的地盘,咱这是自投罗网,自讨苦吃。”
“你我的卖身契可还在太子的手里,没有过所,你还想去哪儿?”
毋离的脸色僵住了。
“一日为奴,终生为奴,世代为奴,主子要你死,你便永远不能翻身。”
毋离死里逃生的心情一下子又变得低落起来。
一路沉默着赶路,裴厌辞也不指望他能帮甚忙,至少没拖后腿,已经让他欣慰不少。
约莫一个时辰,他们到了一个小镇,此时天刚破晓,不少附近村子的百姓肩挑背抗着箩筐麻袋,打早赶早市。
找百姓一打听才晓得这里离安京不远,也不算近,到底还是要租借马车,两人先是去了成衣铺子换了两身普通衣裳,买了路上吃的干粮,水囊,带了一堆药,这才坐上租的马车。
“约莫傍晚时分,咱们就能到安京了。”裴厌辞悠哉道。
“咱们进安京,同样没有过所。”
“无妨,到时候先借借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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