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轰炸。
巨大的疼痛席卷,南枝眼前一黑,差点没厥过去。
身子不受控地砸进雪地里
南枝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只好维持着半埋在雪里头的样子,唇边旋过一抹苦笑。
才刚同白珠怜放下大话,说自己打架从没输过,眼下却落得这么个地步。
到底只是凡身肉胎,灵魂契来那么两下,轻易就将她击垮。
好在,是她替白珠怜受了。
南枝眼睫微颤,抖落一小团碎雪。
眼前是那样白茫茫一片的纯洁之色。
寒意先是麻痹了感官,像给了个甜枣,却又慢慢释放出万千只啃噬骨头的蚁虫,无尽的攀爬。
平北州的雪是真冷啊。
那一年的白珠怜,也是这样痛吗?-
另一面,少女额间青筋迸现,冷汗从两颊滑落。
无风也无雪,万象阒然。
可她却动弹不了。
一股极其强劲的力道死死拽住了她捅出去的那一剑,短剑剑身窄薄,霎时成了齑粉,却奇异般保持着原本的模样,仿佛是为对方提供一个着力点。
背上那人似乎受了内伤,身子软软的,就这么坠进雪里,一点声响都没有。像是不曾来过那般。
唯有身躯分离时,消散去的一点温暖,叫白珠怜恍惚。
平北州,原是这样冷的吗?
她不记得了。
只是当年的平北州,绝不会有这一息的温暖。
或是说,她过往的人生里,是无能的凡人也好,是可笑的仙门弟子也罢,从不曾出现过独属于她的,片刻的暖。
父母说爱她,转头便卖她弃她。
从嫦善待她,但更看重师门与苍生。
别语荷倒是直白的冷漠无情。
偏是南枝这个人。
好色,没心没肺,懒惰,愚蠢。
白珠怜能说出一百条南枝的不是来。
却有一条。
南枝是望着她的。
只望着的她的,独属于她的。
灵魂契,不仅仅是绑定了伴侣双方的生命,同生共死的契约。
最初的最初,它只是个互诉衷肠,约定白头的表白。
天地太静了。
于是白珠怜也就听到了南枝的心声。
那人痛得几乎神志不清,狼狈在地,心里却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
像是要将白珠怜这三个字刻进骨一般。
白珠怜,白珠怜。
那人不说爱。
可她的爱,圈在白珠怜的手腕,贴在掌心。
早融进血里,流入心尖,来回好几遭。
苍穹沉沉坠落,压了白珠怜满身,却不叫她疼,只叫她辗转又反侧。
她早习惯面对疼痛与折磨。
却不知如何捉摸这悬而不落的月明,温柔的夜风,浓厚也暧昧的雾。
也不知晓。
那股巨大的力量本该将她与那柄短剑一道捏碎的,在触及白珠怜衣角的瞬间,被一道暗金色流光格了下来。
流光轻覆在两个少女身上,柔软抚摸过她们的发梢眼尾,将衰败的生命温和裹入怀中。
山巅上。
一身素白纱裙的女子立在一面巨大的水波镜前,她身后横着一口白玉棺,里头躺着一个少女,睡颜安静柔和。
白衣女子死死盯着月华镜里的一幕,清冷出尘的脸上头一回浮现诸多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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