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肩头落雪,将外套随手递给佣人,正坐在客厅里陪谢砚庭说笑的几个年轻面孔站起身,面上皆挂着笑,唤他一声辞哥,或是谢董。
谢辞序眉锋压得很低,在长椅上坐下,对着电脑兀自处理工作,连眼皮都懒得抬。
前来讨好的人碰了一鼻子灰,表情没好到哪里去,但碍于谢砚庭夫妇在场,谢辞序又是高深莫测的性子,有再多不满,也不好挂脸,只能咽回肚子里。
关淼将这些尽收眼底,装作知心懂事地关怀了晚辈几句,又嘱咐佣人将炖好的燕窝银耳汤端出来,对谢辞序道:“最近降温降得厉害,你也别整天都往集团跑,多休息下,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在谢砚庭结扎后,她明白再如何筹谋,也不可能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因此所有的赌注都不得不压回谢辞序身上——哪怕她恨极了这个孩子。
她很早就做好取代chong小姐的计划,只是谢砚庭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将她扶正,给了名分,而后光明正大地私生子女接二连三地领回来,她还得笑着帮他遮掩,做体面雍容、大度慈悲的谢夫人。
如今走到这步,谢砚庭倒是儿孙满堂,她什么都没有。
谢辞序淡淡应声,“我知道。”
并没有接过她精心熬煮的汤羹。
他微顿,向来浮冷的目光依旧毫无波澜,“来之前已经用过餐了,并不是刻意辜负您一片好意。”
关淼的面子勉强维持住了。
谢辞序性子向来寡冷,众人都已习惯,可每每对上那双同钟小姐如出一辙的眸子,关淼总觉得瘆得慌,难免想起钟小姐撞破她与谢砚庭苟且的那个雨夜。
彼时钟小姐几巴掌雷点般摔下来,各种昂贵的物件洒落满地,居高临下地将她与谢砚庭踩在脚下,歇斯底里后,眼底冰冷,对她道,你不是想要荣华富贵吗?保住这个孩子,算是我给你的施舍。
后来,她的确靠着这个孩子,稳坐了二十几年的谢夫人位置,怨愤与惊惧萦绕,以至于无数次,试图将幼年谢辞序溺毙,让大火将他烧至残废。
大概谢辞序这辈子拿了副不死牌,总能命悬一线救回来。
小时候,他不记事,自然发现不了口蜜腹剑之人的阴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疏远所有人,关淼没有退路,对他愈发好,时至今日,那种疏离感更甚。
“前段时间出差,给您带的。”谢辞序说。
一款稀有鳄鱼皮的包,足以让她在贵妇圈里撑场面,关淼爱不释手,“难为你有心,忙工作还记挂着我。”
收到贵重的礼物,谢夫人眉开眼笑,倒真欺骗自己代入母亲的角色,当着众人的面道,“我听说谈衍家那位千金对你有好感,这些日子,你和人家聊得怎么样了?”
就连谢砚庭都抬眸望过来。
他早就有意同谈衍合作,意向和条件都谈好了,半路突然杀出个岑琼兰,谈衍是出了名的妻控,奉行妻子说一不二的条例,端着和善的笑,委婉地中止了合作。
两家要是能联姻,对于谢氏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谢辞序本不欲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私事,淡拢的眉心依旧拧着,“对方一时兴起罢了,都是以讹传讹。”
谢夫人:“怎么会?颂舟还跟我说,她托他给你送了礼物,这么好的机会,你总要把握住——”
“辞哥心里只牵挂着他金屋藏的娇花,忙着呢!谈家大小姐算是被伤碎了心咯!”
说话的人是年纪是谢砚庭同情人生的第三个孩子,大谢辞序两岁,整日除了斗鸡走狗就是贪于牌桌,给他安排的工作,愣是一天都没去报道。自然也不似其他几个,还得看谢辞序的脸色,左右也是烂人一个,在泥潭底里泡着,反倒无所顾忌。
谢砚庭始终觉得让谢辞序掌权后,自己被同辈边缘化,很想借用联姻来找回曾经的地位。听到这话,率先沉下脸色来,问道:“怎么回事?”
谢辞序疾言厉色,“谢明辉。”
到底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敬畏三分的狠角色,仅有三个字,便让挑事的人闭了嘴,不过紧随便有新的人搅浑水:“辞哥跟个普通大学生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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