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大名鼎鼎的剑宗仙君还要吃白食?传出去不被隔壁法修笑话吗!”
闻言,镇民们面面相觑,但内心的惶恐不知不觉间又消散了点。
待清点完损失后,已经月近西沉。
三更鸟声尽,唯余木烧声。
小孩们消停下来,坐在父母身边,镇民们紧挨着彼此,脸被篝火映得橘红。
闵乐清咳两声,吸引来所有人的目光后,庄严地高举起烤红薯,仿佛自由女神性转。
“今天我们各位欢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一个不知名十八线邪修的祭日,祝愿他今后在十八层地狱的日子,发烂、发臭!”
现场鸦雀无声。
小时代的精神状态对修仙界而言还是太超前了。
“没有一点掌声吗?”闵乐伤心地看向围观群众。
乡亲们立刻给予热烈的掌声鼓励。
“谢谢,谢谢。”闵乐笑嘻嘻地竖起烤红薯,假装这是话筒,绘声绘色地声讨起十恶不赦的邪修,重点歌颂了一番自己是如何运筹帷幄、舍己为人。
“……当得知乡亲们还有一线生机,急得我这个瘸子都从轮椅上站起来了!在我的英明领导下,邬道友操控轮椅吸引注意力,而流道友趁机下蛊抢夺傀儡的操控权。各位想想,那邪修就凭着各位乡亲们在前头冲锋陷阵,老鼠似的,一看依仗要被夺,会不会惊慌之下连忙逃窜?”
有大叔应声:“定然被吓得落荒而逃!”
乡亲们纷纷笑起来,七嘴八舌嘲笑谋害他们的凶手,气氛逐渐变得热闹。
见众人话匣子被打开,闵乐趁热打铁,开始控诉邪修给他们一行修士带来了多少伤害。
“你看,我们还有两个道友仍然昏迷不醒!”他指着宫许二人,痛心疾首。
玉露散的锅就这样扣在了邪修头上。但没关系,邪修本人也没有意见。
“这天杀的邪修,我还记得他是怎么操纵着我娘的身体骗我跟着他走进了地窖……”
“我也记得,我亲眼看着他操控我的身体剖开我家三妞的身体……”
“我是被隔壁刘老头骗的……”
“嘿,我也是受害者,是豆腐杨大哥骗的我……”
“……”
等管自秋回过神,诉苦大会就这么不知不觉间开始了。
在乡亲们逐渐带上哭腔的诉苦声中,有人戳了戳他,他扭头,才发现闵乐不知何时从人群的实现中心退了出来。
行事荒诞的小师叔斜他一眼:“看我干嘛?他们说的不都是你想要的线索吗,记下来没?”
管自秋抬手,给他看自己手里的留影石:“执法剑办案,全程录像。”
“这才是您的目的?”管自秋按捺不住,又问。
平日里他们提审涉事人,修士还好,知道挨不住执法剑一拳,有什么说什么,老实得不得了。
但百姓只会害怕,害怕邪修,也害怕剑修。
对他们而言,修士都是扔下一颗石子都能压死他们的大人物,是好是坏有什么区别吗?
再加上剑修的语言艺术,嗯,懂的都懂,驰名修仙界。
因此询问线索从没这么顺利过。
但诉苦大会不同,百姓们会主动回忆一遍自己的被害经历,并且他们有出入的地方还会现场对峙,执法剑在一旁时不时提问关键处,很快就能梳理好整个事件的经过。
并且倾诉一番也有助于宣泄掉内心的压力与负面情绪。痛苦的经历憋在心里只会腐烂变质,这里那么多感同身受的同伴,说出来反而会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力量。
难道这也在小师叔的算计之中吗?
闵乐对他扬了扬手里的烤红薯,耸耸肩:“其实我只是想吃烤红薯。”
*
那个晚上,他们举行了一场集体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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