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解释啊……”
怡亲王扬了扬眉。
黛玉叹道:“盐商们的账可比我这表哥的难看多了,表哥至少是正经在干事情,只是人非圣贤,做的事情多了偶有错漏,那些个盐商,把账本粉饰得漂漂亮亮一点错揪不出来也就罢了,更有故意以小的错误来掩饰大的问题的,那什么问题是小错,什么问题是大错,小错不能深罚,大错不能放过,里头岂不是都是学问?”
林如海常年和这帮人斗智斗勇,属于是真·守护帝国财政的最后一道防线,他拿这些本来不便给女眷所知的材料教黛玉人心似海,黛玉就是没达到林如海的水平,审个贾琏的账本岂能不轻轻松松?
怡亲王知道黛玉是在给林如海说话,听得都笑了:“你们父女啊……”
笑完了,认真和黛玉说:“玉儿,本王本想在扬州再留个三五天,等这边收尾了,再往灾区去,但如今看来,我倒不想再待了。”
黛玉没反应过来:“啊?”
怡亲王沉声道:“这么多粮食运灾区去,倘若官员得力,完全可以以工代赈,既修好了河工,清理了土地,又能让老百姓度过难关,多少留些粮食过了明年的饥荒,等明年粮食打下来,这一场大灾便过去了。”
但如果官员不得力,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殿下想去盯着?”黛玉问。
“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怡亲王道,“筹款赈灾,原本是赈灾人人能干,筹款却需斗智斗勇,自然是扬州这边更加要紧,但如今筹款的事已经办完了,赈灾就要紧了起来,别让那边的蠢人把粮食祸害了才好。”
黛玉自然要问:“这边殿下就不担心了?”
“本王会留下人来听你差遣,贾琏的账目也继续由你盯着,外头的事虽由贾琏办,但一切事务和账目都还得由你决断,这钱来得不容易,务必每一分每一厘都得用在刀刃上。”怡亲王道,“待此事了结,本王会向皇兄为你和贾琏请功。”
黛玉并非争荣夸耀的性格,但也不会自卑得连功劳都不敢受,闻言一笑,答得大大方方:“殿下有精忠报国悲悯万民之心,黛玉纵使是个小女子,亦希望能附殿下骥尾,何敢言功?”
这是客气话,怡亲王也没往心里去。
但当天晚上,深夜,怡亲王悄没声儿地就摸到了林府。
如海亦未寝,无奈披衣起身,惺忪个眼神见了怡亲王,既不能发脾气,还得耐着性子问殿下您这大晚上的,要不要臣给您安排一顿夜宵?
夜宵就不用了,再把厨子喊起来做饭闹得阖府皆知,岂不是失了怡亲王夤夜而来的本意?
所以只是纯喝茶,林如海怨念地想年纪大了睡眠都不好了,您再半夜来找我喝茶我这日子是真的没法儿过了。
但也只能陪饮,一盏热茶去了寒气,怡亲王才谈起了来意:“林大人莫怪,小王有一个不情之请。”
——众所周知,发号施令的时候自称本王,有求于人就该称“小”了。
林如海能怎么样呢,林如海只能:“殿下请说。”
“小王耳闻。”怡亲王和声道,“夫人过世时,京中荣国老夫人曾动念让玉儿往京城去?”
林如海在心里警惕了起来。
无他,这是私事,怡亲王虽然和元嘉帝好得仿佛在穿一条裤子,但林如海自忖还没那个他们兄弟俩会讨论自己的地位,可怡亲王还能知道这样的事……可以揣测,荣国府已经成个筛子了。
至于怡亲王怎么也叫上了玉儿,林如海只能当做自己没听见了。
但无论如何,林如海面上还是保持了微笑,也没有隐瞒:“是,微臣以玉儿要守丧拒绝了岳母。”
“最宠爱的女儿留下的唯一血脉,如今失恃,老夫人自然心疼,纵使还要守孝,在京中守是一样的。”怡亲王也没有点破林如海——不知是有多大的压力,林如海都没有严格让黛玉守什么劳什子孝,纯是以一种有今天没明天的姿态在给她疯狂灌输知识,“要不,怎么会再派贾琏过来?”
林如海语气里难免带了些无奈:“是啊,岳母盛情难却,微臣原本想把琏儿多留在江南一段时日,多少让他看看我并未亏待了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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