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不能呼吸也难受,嗓子疼得再也叫不出声,可她知道自己必须继续求救,这辆车不可能一直停在一处,下一次开动,说不定就会驶向钟遥夕生命的尽头。
“救命救我,有没有人,救救我!”她喊。
她喊了吗?她自己都听不见自己喊了没有,何况是后车箱外的人。
但奇迹般地,真的有人问了一句,“嗯?什么?”
钟遥夕用尽全力回应,却只能隔着堵在嘴里的布团,干嚎出完全无法辨识的句子,“救命!”
她疯了吧,她觉得自己喊了救命,但她的嘴巴都被堵上了,谁能听得见,谁能听得懂。
“是个人啊!”车外站着的大概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是个人吧,你不要怕!”
女孩说完就开始拨弄后车箱的锁,但很快发现自己没有能力弄开。
钟遥夕燃起的希望破灭了,她越来越难以呼吸,她知道她得平静下来,车厢里空气不多了。
咚!
咚咚咚!
车子晃得厉害,怎么办,是不是绑架她的人回来了?女孩有没有事?
车要开了吗?钟遥夕再一次用尽全力想要起身,却只是狠狠撞在车盖上。
咚!哐,哐!
是塑料板破了的声音,车灯吗?
是车灯!车灯破了!紧接着是空气重新盈满后车厢,钟遥夕混沌的大脑得以清朗,她能分辨出车外还是那个女孩在说话。
她还在踹,咚,咚!
另一个车灯也破了,钟遥夕听到硬质板材被掰断的响声,然后是女孩使劲时的呢喃,“唉呀呀,怎么这么难弄!”
“你好,你听得见吗?”
听得见!钟遥夕没法大口呼吸,但她已经不再难以呼吸了,“呜呜呜!”
原来她从不曾喊过一个句子,她刚才已经混乱到幻想自己在求救了,但其实她能做的就只是呜呜呜、呜呜呜地呜咽。
然而就算是这样,女孩还是听到了,而且坚定地伸出了援手。
敲不动车锁,就砸车灯嘛,女孩没有一点犹豫。
她说,“你等着,我去告诉警察叔叔!”
钟遥夕等了,等到了,得救了。
但她没有见到那个女孩,她被绑架的事不能外泄半点,就连救她的人也不能感谢,家长们只说已经托人送去了厚礼。
是谁啊,好像再见她,好像再见她。
然后果真在她高三的某天午休,钟遥夕听到了那个软软糯糯,吐字不太清楚的声音,大喊着,“你等着!”
是个好高的女孩,比她喝止的男同学还要高一些,但非常瘦,长得也很好看。
马尾高高扎起,皮肤很白,在阳光下十分耀眼地发着光。
但她姓苏,叫什么钟遥夕不清楚,只知道女孩在广播里自称小苏,与另一位叫小唐的同学一起主持着午休的节目,还取了个“糖酥”的组合名字,让钟遥夕对每一天的午歇都充满期待。
那是很美好的半年时光。
但那不是司荼白。
为什么钟遥夕总是把小苏的脸代到司荼白身上?明明司荼白说话吐字清晰,利落干脆,而小苏软软糯糯,有时候还含糊得能把发音吞下。
但钟遥夕就是莫名地觉得两个人是重合的,是对得上的。
在她清醒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她迷醉得如梦如幻,自然更是觉得如此。
“姐姐想什么啊,出神了这么久。”梦里的司荼白很耐心,等着钟遥夕再次看向自己。
不,钟遥夕看不见,她看不见,她只能用指尖去触,去捕捉,去攀住那份迷魅。
酒往下坠,去了春归之处,葱蔚洇润,初触是柔腻,再探腴沃,深入后醉意蔓延,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什么,是什么掌控住了钟遥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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