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柳三爷安置的细作里应外合,将士的牺牲还能再少上一些。”
郑丰南笑意未减,由衷感慨:“所以说,谢将军真乃奇才也。”
当初在京城就破坏了他们不少计划,后来人到了边关,干脆将他们的整个阵地给一锅端了。
做不了上下属,做同僚也是极好的。
“听闻将军在边关受了重伤,在下这儿有些灵药,是南黎部落炼制的秘药,化腐生肌是一绝,将军可以找人一试。”
……
一个时辰后,郑丰南从将军府离开。
谢昭凌坐在位上,对着那盏已经凉了的茶深思许久。
日前才收到探子从梧县送回来的密信。
信上的内容竟与郑丰南示好而提供的线索相差无几。
那名俘虏叫了他从前的名字,还供出一些细节。俘虏声称知道养父是从何处捡到的他。
其实根本不是捡来,而是从一个民间巫医手里买回去的。
谢昭凌循着线索一路探查,派人去了当地的小医馆,得知当年卖他的巫医早几年便过世了。
后来探子寻到那位巫医的后人,翻找出一本手札,证实了俘虏所言非虚。
当初并无人将他遗弃,是有一男子带着他到医馆看病,巫医起了歹意,将他转卖,再回头同那男子说,孩子被人夺走,自己一介医士,阻拦不得。
那男子竟半分都没怀疑,信以为真,匆匆去寻。
男子就此离开,过了几月几年都没回来,巫医便彻底放下心。
那个带着他的人究竟是何人?是否就是他的生父?
为何只有一男人带着他,他的生母又去了何方?可还活着?
从前他无所谓查清自己的身世。
如今却因为担忧不被乔父承认,不愿再做个来路不明的人,也开始对自己的来历执着起来。
谢昭凌派探子去梧县,去李村,是因为要探查他自己的身世。
郑丰南为何也会派人去梧县去探查他的来历?
难道只为了以此做饵,引他入局共谋大事吗。
他看向郑丰南留在桌上的那瓶药。
南黎部落的秘药……
谢昭凌叫来管家,问道:“一直给乔家看诊的吴大夫,他的医馆如今还开在原处吗?”
管家还未答,院里有一人踏入,声音远远传来——
“吴叔的医馆没搬,只是他近来不常在京中。”
乔誉缓步入了厅堂,目光清澄,“他在研制新药,药材长在城外安济寺附近的山上,他只有每月固定的月初五日会在城中会诊,其余时间都在城外的山上。”
他看了一眼男人手里那瓶药,说道:“你若要寻他,只能明日早起上山了。”
谢昭凌将药瓶揣入怀中。
管家是褚氏老人,自然认得乔誉,笑着唤了声四公子,便退下去。
房中再无他人,乔誉抱起肩膀,质问道:“你与月儿又在密谋什么?”
谢昭凌一愣,不解:“什么?”
乔誉也愣住,“你不知?她没同你商议吗?”
谢昭凌紧抿着唇,目光沉沉看着他。
乔誉顿时笑了,抚掌言道:“原来你也被排除在外了啊。”
谢昭凌:“……”
“哦对了,我应该去问问林察,兴许人家清楚呢。”
乔誉说完,转身往外。他故意走慢几步,左脚迈过门槛,身后还没传来声音。
乔誉拧着眉,收回左腿,回头望去。
男人不知何时坐了回去,手撑着腮,目光落在虚空一点,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从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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