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她自小跟着将军,情谊深厚。
这种里外话阴阳话君卿自小在宫中听皇后与丽妃说了没有一筐也有一桶,不过是绵里藏针,刺得人暗暗叫痛罢了。
后宫女人争宠的手段,不足为奇。好在只是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没有短了自己吃饭穿衣,君卿巴不得这琼楼再使些手段,让陆彻厌恶自己,自己好回去做矜贵公主。
只是......若是想利用一下,还要上些恼人的手段,不知这琼楼受不受得住。
“将军心善,容我在这长住,我本是无根飘萍,遇见将军,才算有了依靠。”脸上挂上胜券在握的浅笑,这是丽妃常用的表情。
琼楼哑口无言,又觉自己落了下风,忙开口道:“姑娘好样貌,改日将军定会为你寻个好人家。”
“将军也说我样貌好。”君卿装作只听见前半句,娇羞笑道。
琼楼再说不下去,只胡乱说着客套话便推门离去。
君卿见屋子里又安静下来,心中轻叹,最是少女怀春最惹人怜,琼楼自小跟着陆彻,想必把陆彻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如今还要被自己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惹得动肝火,真是可怜。
若是她能使些招数,让陆彻赶自己出去,那以后回京,将她抬抬身份赐给陆彻也是不行。
一连五日过去,除了每日晨间陆彻会来一起吃顿朝食再随意聊上几句,其余的时候他都在忙着搜查全城,找出那三车药草,忙得不可开交。
琼楼似是很受挫,再没来过,君卿乐得清净,只躺着养伤时不时与竹喧说上几句。
这五日里,刘从又来找陆彻几次,安排好了公主尸体回京之事,又帮着陆彻一同找那三车草药,君卿听闻此事,心中暗叹,恐怕这三彻草药难找了,刘从是太子党,怎么会让陆彻成功找到草药?
好在陇宁因着公主被刺杀,车队被劫,被封得死死的,别说是车队出去,就连两架的马车都要细细盘查。
君卿脚伤好得差不多,有心帮陆彻少走些弯路,便收拾收拾出门散步,正值冬日,还有一个月就是除夕,陇宁的雪这几日下的极大,君卿披着兔毛斗篷走在抄手游廊上,看落雪簌簌。
脚步声渐近,过了几息君卿才装作才听到一般回过头。
“天寒地冻,你怎么出来了?”陆彻看着君卿通红的鼻尖还有沁了水汽的眼睛,顺势想拉她的手,探一探是否冻着了。
君卿却拢住斗篷将手收进去道:“多日未曾走出房门,出来透透气。”
眼前男人却听不见一般,只抬脚再靠近几步,几乎要将整个身体贴在斗篷上,将她一步步逼至游廊的边缘不得再退。
倒挂楣子上垂着几串冰凌,晶莹剔透却又锋利尖锐。
“将军......”自己这一番折腾不过是为了提点一下他,让他早日发现刘从端倪,不再白费功夫,不曾想这人如此霸道。
“怎么?怕我?”
“你......”
"若是怕我,怎么还特来游廊等我?"
若有若无的呼吸间,有淡淡蒙顶石花的味道传来,男人高大的身躯散发着某种热量,君卿本冰冷的身子燥热起来。
这抄手游廊离东耳房很远,离前厅却近,往常陆彻议事后必经此地,这也是君卿为何刚出门走走就走到了这里,自然是为了碰个面好说话。
只是眼前这人明显会错了意,君卿只好将手从斗篷里伸出来抵在身前让那人得逞。
陆彻捉到她的双手握在宽大的掌心中,这才退后一步给君卿些喘息的空间。
“我见将军今日晨间没来吃朝食,想着......想着来看看。”
男人温热的双手似暖炉般罩住她的手,竟比自己平日用的手炉更暖些,君卿便不再挣扎抽出,任由他给自己暖着手。
“可还记得那三车草药?若是流出陇宁,我边疆民众必遭兵乱之苦,所以这一阵忙了些,仍在搜寻。”
君卿只能看见陆彻的胸膛,不抬头也能听出他言语间笑意,是那种一箭射中狡兔的得逞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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