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得帝心,以侍中身份长伴皇帝身侧,专司上谏各种游玩之事,并不参与政事。
然久在皇帝身侧,想要不与闻政事,那也是一件很难的事。
长安又有谁不知皇帝身边那个叫做温珩的宠臣,每每皇帝出行,就算不带上桃花夫人,也要带温珩。
原本裴瑛本对这个少年并无多少兴趣,直到他在大臣贪污受贿一案之时,发觉了温珩的手笔,虽然裴瑛顾及着桃花娘娘,并不打算在她得宠之时对她弟弟如何,可是后来,他在提审此官之时,却知晓了温珩暗中与不少官员结党,并且有了将裴瑛取而代之的心,并且多处搜罗他的错处,欲将裴瑛置于死地。
裴瑛自然要将所有可能的危机都掐灭在摇篮里,但他深知皇帝十分喜欢这个叫做温珩的少年,区区贪污之罪,并不足叫皇帝处死温珩,但是若是干预政事,刺探君心,并将之泄露给各郡国之事拿下温珩,那便只是一个顺水推舟的事了。
温珩当时到底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如何能够与老谋深算的裴瑛比,原本他想要联合朝中裴瑛的政敌将裴瑛置于死地,结果却因此落入了裴瑛精心设计的罗网,本来就要将其问斩,桃花夫人却在此时有了身孕,拼死救下了温珩。
但就凭一个桃花夫人,却也只能救下温珩的命,而不能保证温珩的前途,温珩被发为苦役,裴瑛又略微疏通,便让其去修筑西南夷道。
后来果然不出裴瑛所料,温珩很快就死了,但是却没有见到他的尸首,这是一件让裴瑛始终没有办法安心的事。
听到这里,裴明绘的脸色彻底白了下来,她瘫坐在地。
听着军靴踩在地板的声音,以及行走之间盔甲之上的甲片相撞的金铁之声,裴明绘一抬头,就见裴瑛他径直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而来,香烛的火光被冷风吹得摇曳不止,覆在他的盔甲之上那冰冷的光晕也一同粼粼变幻,原本儒雅的面容因为剔除了剔除了温柔与愤怒,而更加冷峻,只看上一眼,心头便仿佛压上一块大石头一般无法呼吸。
这才是她哥哥,专司朝堂谋划,手下不知鲜血几多的裴瑛。
裴瑛走了过来,俯下身子,将裴明绘的身子扶正,让她端正跪着。
他的动作很轻柔,暴力不再时时蓄势待发。
他的目光完全落在她的脸上,她羞愧地想要低下头去,下巴却又被裴瑛的手托住。
“明月坊库房失火,乃是温珩一手所为。”此时此刻的裴瑛已然不再愤怒,却也剔除了温柔,只平静地叙述着事实。
“是我……引狼入室。”
裴明绘羞愧地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但是裴瑛显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吃一堑而长一智。”裴瑛撩起衣袖单膝跪地,左手撑在膝盖上,他的目光并未因为他跪下而改变,依旧俯视着审判着裴明绘,“但是,裴子吟,你可知晓,裴家家训第一百零一条是什么吗?”
裴明绘骤然抬眸,眸中满是悔恨,虽然她并不想说,但是在裴瑛的眼神压迫之下,还是一句一话地说了,“凡河东裴氏之人,不可私养外室。”
“今日你既违背,可知后果?”裴瑛的话语很平静。
裴明绘能够感受到裴瑛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这样她再一次低下头,怯生生地回道。
“该当家法。”
“你既然清楚,可有怨言?”
依旧平稳的声线硬生生控住了她所有的退缩。
“那好。”
裴瑛站起身来,一伸手,而早就拿着家法等候的仆从立即恭谨地将家法递了上来。
裴瑛垂眸,修长的手握住了那两尺长,四寸宽的檀木板,裴家果真是大家,就算是惩戒人的家法的手柄出竟然也雕刻出了形形色色的奇珍异兽。
裴瑛将那家法在手中颠了颠,而后确定正好适宜之后,便示意裴明绘伸出手来。
这是裴瑛第一次以兄长的身份教训裴明绘。
“伸手。”
裴明绘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来,手指始终弯曲着没有办法伸直,裴瑛见状,便伸出手来,一根一根地将其捋直,冰冷的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她柔软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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