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放之的白子。
顾放之道:“就不让你吃。”
裴辛眼前再一黑,恢复视野时,顾放之又把白子换了个位置。
裴辛再执黑追去。
顾放之道:“就不让你吃。”
裴辛眯眼,再追再杀。
顾放之道:“就~不让你吃。”
裴辛:“…………”
顾放之这臭棋篓子还倔上了。
估计再来这么几回,棋盘都要被磨穿了。
最终是以裴辛输掉了这场激烈的比赛作为结局。
Top癌顾放之谦虚道:“陛下前半局攻势迅猛,臣还以为臣要惨败了。好在后面突然运气变得不错。”
裴辛:“……”
懒得喷。
他被顾放之的巫术弄得头晕眼花,要不是后面他主动放海,裴辛毫不怀疑自己能和顾放之在这磨一辈子棋盘。
正准备长松一口气,裴辛突然听到马车很近的地方有百姓的声音——
“啊!刚车帘被风吹起来了一下!有谁看到那位长什么样子了?”
“没看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通体漆黑,双眼猩红,血盆大口?”
顾放之:“……!”
当着皇帝的面说他小话,不要命啦?
他赶紧读了个档,时间回到两分钟之前。顾放之凑到窗口边上,对外面的卫兵招了招手:“让百姓都离车子远点,看着他们不要乱说话。”
卫兵听令下去。
做完这一切,顾放之心满意足地坐回到座位上,在心里给自己敲了一下木鱼。
功德+1
而裴辛——
方才百姓的话还萦绕在他耳边,声声不断,不绝于耳。
战场上连砍十个都不会累的未成年皇帝未老先衰,拖着疲惫的身体疲惫地靠在了车板上-
下朝后裴辛仍觉得十分憋屈。
杨禄海瞧出他心情似乎不佳,贴心地给裴辛出主意:“皇上累了?可要去散散心?”
裴辛扬了扬眉,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杨禄海深知裴辛的不要就是要,试探地给裴辛出主意:“去酒楼吃些民间小食?或是去练兵场练一练那些兵?对了,东郊猎场新来了几匹马,听说性子烈得很,谁的话都不肯听,陛下可要去训一下?”
裴辛再扬了扬眉。
杨禄海知道裴辛这是感兴趣了。他笑道:“奴才这就去备车马。”
裴辛“嗯”了声。
一个时辰后,裴辛抵达猎场。
临近冬日,广阔的猎场寒风凌冽,枯黄的草叶在风中瑟瑟发抖,远处有几匹被养的油光水滑的马正在悠闲散步,整个场景倒是萧瑟得好看。
得知裴辛要来,猎场的人早就等在门口迎接;为首的人是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身材矮小,四肢却有力。
对裴辛叩首后,中年男人领出一批通体漆黑的高头大马,这匹马鬃毛很长,几乎垂到腹部,四只雪白的蹄上同样覆盖着长毛。
黑马看起来很是烦躁,蹄子不停原地踩踏,又无数次抬高了头,想把缰绳从牵马的人手中抽出来。
裴辛注意到这匹马的马背上、腿上,长长的鬃毛下都有受伤的痕迹。
裴辛认出那伤痕应是枪一类的武器,问:“战马?”
“陛下慧眼如炬。”中年男人道:“是从辽月那边俘获的战马。”
裴辛应了声。
马匹聪慧认主,本来有主子的马就难训,何况它大概率是某位将军的爱马,自然不会服这些人的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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