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他前世的父亲鬓发已掺白,却仍旧五官深邃、威严不减。直至司珹垂着目行过礼,他方才漠然开口。
“此前从未在王府中见过你,抬起头来。”
在这个霎那,司珹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维系住表面的平和,在那对视的一眼中掺入柔弱与畏惧,又将那夜在季瑜面前的说辞,再委婉表述了一遍。
可就在下一刻。
季明远的佩剑已滑出鞘,尖端直指司珹!西北的王强壮健硕,比司珹这具身体高出大半头,动作间带来的压迫感极其可怖,几乎是倾倒性的,那剑锋上的杀意也丝毫不敛,全无顾忌。
剑端已抵在司珹喉间,用了劲儿,压入半寸,殷红的血沁出来,缘雪白长刃缓缓下淌,滴在廊边薄雪上,绽开狰狞又艳丽的一点。
季明远冷眼瞧着这一幕。
“反应要是不快,这一剑就能将你捅个对穿。你身形干练,指生薄茧。此刻腰侧藏短刀,臂上有血伤,哪家养着玩儿的兔爷是这么个德行?”
“在我耐心耗尽之前,”季明远眯了眯眼,“你最好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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