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修备于内,高悬中枢,众望归之,未有本末倒置。”
谢晏冬从诗赋上出题问他:“诗者工于巧,真于老,最难于易,让步于自然,你有何感悟?”
胤奚沉思答对:“晚辈诗读得少,以为‘春鹧始啭,秋蟀载吟’*一句,延诗经之风,得巧之工;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况味隽永,得易之难;
“‘偶有名酒,无夕不欢。顾影独尽,忽焉复醉。’*涤尽一切热闹场,偶、无、独、忽四字,有酒中真味,最为老道;
“‘倾耳希无声,在目皓已洁’*、‘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几语,如风行水上,最是自然而然。”
荀尤敬对胤奚的考题,便是正经八百的策论了:“欲使礼法衡平,乐通人和;学庠交兴,农桑竞劝;吏廉洁而奉公,上得人而纳谏。何也?”
胤奚对答如流:“学生以为三王之时,治于未乱,止邪未萌,无刑而民风自化,后世变服,则需立法以济礼。所谓国之命在礼,人之命在法*,致礼之途,求于人之所善,置法之初,顾全人情所在。行法之后,又不可以法随人,须以人守法。说到劝学劝农,女郎砥砺所行的便是了,女郎冰襟雪怀,巍乎焕乎,她……”
“停吧停吧。”荀尤敬抖动了一下眉梢。他发现了,这小子什么策题都能答得规规矩矩,但只要一说到他女郎,那连夸带捧的词儿就不要钱似的往上堆,都不带重样的。
没人打断他,他能一直说到离题万里。
若说这小子油嘴滑舌,他的神情可比提及天地神佛还要虔诚。
荀尤敬想说点什么,咂了口酒,又觉得没什么好点拨的了,挥挥手把人撵出屋。
华羽听见胤郎君告辞后老师背人的那声笑,便知道这个人,小出师了。
十日后,胤奚将十道答策交给楚堂,楚堂接过手,就着竹帘边的风凉站在那翻阅。
越看到后来他越沉默,抬头看看神色淡雅的胤奚,低头看看文章,再抬头看看胤奚。
“你当真才学文一年?”这位西山才子忍不住发问。
胤奚笑说:“有没有哪里不足的,帮忙圈点一下。”
雁过拔毛。楚堂脑海里登时冒出这四个字,他对这种可着一个人薅的手段有点熟悉。
楚子构叠好策文,真心实意地请教:“你平日有不读书的时候吗?”纵使是过目不忘昼夜用功,这等悟性文心也过于超群了。
“有啊,”胤奚说,“练功。”
“那不练功的时候呢?”
“看书。”
楚堂信他鬼扯。哪一次他谒见女郎的时候,这位仁兄不是跟在谢娘子身边形影不离?
楚堂的腹诽却是不假,白天谢澜安公事繁忙,胤奚不能时时对着她,暮色四合后,他才能在帘帷深处,给他的女郎松松乏。
有时是在谢澜安屋里,有时在东厢的内室,放下的纱帐内不掌灯,胤奚勾着女子的甜津吞咽,暗昧中发出耐人寻味的声音。
“今天姑姑夸我了,女郎奖励我么……”
小郎君眉目如画,把人揉在怀里,下意识扭了下腰,甜腻的嗓儿不像白天那个正经人。
“嗯,”谢澜安还想着学里的事,心不在焉地哄他,“少爷抖得挺厉害。”
很快她就分不了心了,觉得舌根也酸,领口也热,胤奚揽着变软的腰肢闷声笑,“女郎说反了。”
每次谢澜安都没怎么碰他,胤奚温驯的外衣就自己莫名其妙地松开了,今日也是如此,他引着她的手去往他的胸膛,哀求她。
谢澜安品尝过一回,但多数时候她喜欢随心所欲地用指甲拔着那儿玩,因为她不喜欢低头。
被撩起了火,怀里金尊玉贵的人又不负责收场,胤奚胸膛不住起伏。
“……我香不香啊?女郎你再叫我一声……”呼吸喷在谢澜安的耳颈间,胤奚手背上青筋直跳,却连她的襦衣都不敢拨开一寸。
昼短苦夜长啊,情怯又恣肆的血气儿郎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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