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官,哪里知道每一个坑,都是有人安排好的,就像那悬丝傀儡
提线木偶戏。到任后,该做什么,能做什么,都有人盯着。就算没人跟过来监察,书信往来断不了,哪容得下他这个半道来的逍遥快活?”
她先是点头,细思之后,又说:“既然要的是傀儡,只要听话,那换一个人来做,是不是也不要紧?”
就像她家,秀姐儿嫁出去,就换她上,只要有个做活的人在,是谁都不要紧。
他眼睛一亮,坐直了夸:“有道理!你想得细,不错。不过,这书还是没编全乎,没有身家背景的人,只有边读书边巴结,才能读出个名堂,有机会赴外任。读书人自成一派,同窗读书外,还有些别的交情:他要结识别人,别人也想拉拢他,为的是日后官场上彼此照应。因此除了恩师和依附的达官贵人,多少还有几个至交。凶手做了两年官,就敢掩耳盗铃上京城覆命,那是活腻了。但凡有一丝脑筋,就该趁着捞够本赶紧匿了,譬如路上急病假死脱身,又或是走那僻静山道,突然失了踪迹。见好就收,从此隐姓埋名过太平日子,总好过白白去送死,还要连累亲人后代。实在官瘾上头不甘心,那换个地方,如法炮制就是了。”
她听得认真,着急提醒:“你别教人这样使坏!”
他大笑两声,自嘲道:“我只教你,可惜凭我的道行,怎么都教不动你。”
“教得动的,那会我傻得很呢,如今这些心计,全是你教出来的。”
她歪着脑袋看一会他,放下刚拿起的针线,压声问:“你有心事,能说说吗?”
“你要进去吊唁吗?”
她毫不犹豫摇头。
他很欣慰,又说:“我并不在意。”
她还是摇头,“我做了我能做的事,那些虚礼,不做也不要紧。太太是个明白人,不会怪罪。”
他失笑,点头说:“你也是个明白人,是我着相了,担心你将来后悔。”
“不会。”
那位的恩,她还了,那位的义,她也敬过了,了无遗憾。
她见他眉间还有散不去的愁,想了想,又说:“他终归是庇护赵昽的帮凶,也是欺负过你的人,你和小英才是至亲,比他重要。”
他展颜,高声道:“好,我知道了。我托人帮我盯着,那畜生仍旧深藏,暂未露面。”
“迟早要出来的吧。”
她垂头,重新拿起针线做活。
她扎得飞快,那针好似长了眼睛又带尺,来来回回穿梭,笔直两条线,节节匀称。他一早担心会扎到手指,多看一会,就彻底放心了。
“衙门里的事还没完,我们的事,还得再等等。”
她点了头,但忧虑挥之不去:奴婢贱人,律比畜产。一日不脱籍,抓她的笼子就还在。外边这些人,明面上都听他指派,可他们都是自由身,比她和他高一等。
她瞧一眼窗外,探出上半身,靠近了再小声问:“要是办不了,会不会被当成逃奴抓回去?”
“不会,你放心,太太在书上留了印章,我拓下来,叫人去刻了。上边还有姓名,我会仿字,各自仿了两封,一是赵老爷为老国公积福放人,二是太太善行布施。赵家子弟想追究,凭此书,就是闹到官府,也不会被为难。如今我们就算是为自己而活的人了!只是置不了产业。”
难怪太太要分开各写一样。
“太太真好。可惜了……”
嫁人不淑,一辈子就这样糟蹋了。丈夫昏庸,儿子孱弱,性子也随了赵家人。太太这辈子处处不如意,老天爷太不公道。
“我把银子送进去了,家安说太太很精神,起来坐了一会,亲自教三奶奶打点家里的事。五房那疯婆子又要闹,大夫诊断急痛攻心,发了癔症,送到家庙后边那院子里清静去了。”
居士住过,最终死在了那里。
“好。”
她缝完最后一针,打好结,他将剪子掉个头,递到面前。她接来,绞了线,抬头问他:“五太太叫什么名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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