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裴砚未必救不过来,哪怕最坏的情形下裴砚真个死了,自家孙女只消嫁进侯府,这两姓之好就算结成了。
往后非但自家门楣增色,儿孙在仕途上也能有侯府照应,这可不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
她打着如意算盘,知道云娆母女未必愿意应承这门亲事,便让人瞒着病中安睡的儿媳,只喜滋滋地等江思谦回府议定此事。
少顷,老太爷便回来了。
得知范氏的来意,江思谦也自喜出望外。
“裴将军是良将,遭逢这种变故委实让人惋惜。我江家没能在沙场上为国尽忠,能为将军尽一份力,也是应该的。”
他掀须叹气,诚然一副为国为民的模样。
范氏闻言,笑意稍浓。
接下来便是商定冲喜的人选。
她心里早有主意,却不急着挑破,只是道:“江大人膝下两位孙女,听说都生得出众,不知可曾定下人家?”
江思谦闻言,见内人似是瞥向三姑娘住的方向,不由轻咳了声。
老夫人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两个孙女儿,她向来偏疼二房的江云影。
若裴砚没重伤,哪怕范氏是来为云娆说亲,她也得试着给三姑娘争取一番。
不过如今裴砚生死难料,侯府能想出冲喜的主意屈尊寻到江家跟前,想必活下来的希望渺茫,进门就做寡妇这种事到底该慎重。
遂笑抚衣袖,道:“两个孙女都还没说亲,云娆年长些,先头有幸去宫宴时还曾得过娘娘赞赏,想来倒比她妹妹懂事些。”
江思谦在旁连连点头。
倒不是他偏疼谁。
在他眼里,两个孙女都差不太多,若能拿姻亲为娘家出力,便是顶好的婚事。
不过江云影被祖母宠坏了,性子远不及云娆沉稳,更勿论容貌才情。
裴家毕竟是侯府,嫁个懂事的孙女过去方能保住两姓之好。若选了江云影,但凡她行差踏错惹得侯府不满,恐怕反而会结亲不成反结仇。
遂颔首道:“云娆是更沉稳些,可堪服侍裴将军。”
范氏等的就是这名字,见两人都这样说,便笑道:“不知二姑娘和令媳可在么?若今日能得一见,就更好了。”
老夫人忙道:“云娆进香去了还没回,我那儿媳病着起不了身,倒是失礼了。”
这倒也罢了。
向来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江云娆父亡母病,都没力气做主,由家中祖父母定下也是一样的。
范氏自不肯去沾病气,且急着促成这婚事,匆促与江思谦夫妇谈妥后便放下成堆的箱笼告辞而去。
等云娆乘马车一路打滑回到府里,范氏一行早就走了,只剩满地箱笼还没收完,正由仆妇挨个归置。
她听着仆妇丫鬟纷纷来道喜,脸上没半分喜色,径直便往祖母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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