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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功夫。”

“是呀,他家没人习武,听说是他自己肯下苦功才练出那身手的。”裴雪琼倒也没遮掩,不自觉回头看了眼方才投壶的方向,忽然又叹了口气,“只是他过得很不容易,生他的姨娘早就过世了,在伯府里也没人看重。”

她很少议论旁人家,更不提及非亲非故的少年郎。

今日这感叹怕是已憋了许久。

云娆想起崔氏一心为女儿挑个高门贵户的做派,大约明白了她今日来赴宴时为何闷闷不乐。

两人沿水而行,漫赏天光。

隔水的一座阁楼里,太子魏元载负手而立,正瞧着对面游玩皇家宫苑的男男女女。

他年已四十,自幼受名家教导博通诗书,养出了一身儒雅气度。只是文有余而武不足,若不是那身东宫的威仪冠服衬托,单论容貌气度,倒像是个潜心治学的儒人,而非一国储君。

此刻窗扇半掩,他瞧着水边漫步的云娆,有些诧异地道:“那就是裴砚新娶的妻子?”

“奴婢都打听清楚了,是她没错儿。”宫人侍立在侧,恭敬答道。

太子不由往那边多瞧了两眼。

裴砚重伤冲喜的事他当然有所耳闻,当时朝堂内外交困,他得知宁王最倚重的猛将吊着性命,心里其实喜忧参半。直到后来北夏挥兵南下,边塞诱狼入彀后一举擒获屠长恭的消息传来,他才明白了那俩人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边塞的心腹大患被斩除,他身为储君自然高兴,但宁王借此声望日隆,他派去平叛的将士却节节败退,这事终究令人忧心。

太子既对裴砚留意,自然不放过身边人。

隔着溪水将云娆那张脸记住,他又笑了笑,“长得倒是很好。不提家世,倒姿貌配得上裴砚。她旁边那女子是谁?”

“那是靖远侯府的嫡幼女,叫裴雪琼。”

“也是个小美人。”太子喃喃,又往那边看了片刻才折身离开。

……

从宫里回来后,云娆隐约觉得薛氏的态度有些古怪。

先前薛氏只是自恃身份不搭理人,甚至去别苑踏青时都懒得问她的意思,如今倒是爱接话茬儿了,只不过话里藏着刺,听起来阴阳怪气的。

大约还是为宫宴座次的缘故。

云娆又不傻,知道那日薛氏坐得比她靠后了些,心里不舒服,倒也懒得计较。

如今犒赏的宫宴既毕,裴砚每日去军营里习练兵马,她除却晨昏定省和偶尔跟明氏、裴雪琼赏玩说话之外,旁的时候都扑在雕版上。

富春堂的雕版早就送过来了,云娆借着脚伤休养的时候就已揣摩纯熟,后来便仿了一幅画印在板子上试着雕刻,已雕完了小半儿。

若这雕版过关,贺掌柜那几幅画她便可放心大胆地接了。

这两日她都待在小书房,安心捉刀雕刻。

青霭熟知云娆雕刻版画时的习惯,静静坐在旁边斟茶扫屑,再往旁边摆个小沙漏,提醒云娆每半个时辰起来走走。

如此连着刻了四五天,倒是成果喜人。

这日后晌,裴砚习练兵马的事结束后没见宁王有旁的安排,便早早的回府来歇息。

才踏进枕峦春馆,便觉出了别样的安静。

迥异于往常仆妇洒扫庭院、丫鬟伺候起居的日常气息,今儿的枕峦春馆特别安静,别说绿溪她们,就连仆妇都像失踪了似的不见人影。

直到他踏进院里张望,角落里才有位仆妇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

裴砚敏锐察觉,便没出声。

那仆妇小碎步跑过来,行着礼轻声道:“将军恕罪。少夫人吩咐了她忙的时候不必伺候,奴婢们怕打扰她才回屋里候着的。将军可有吩咐?”

裴砚倒也不是真的想吩咐人做事。

既明白了这异样安静的缘故,便挥手示意她退下,进了二门往云娆的小书房一瞧,果然见她垂首坐在窗畔,被槭树挡住了半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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