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赶个车,怎么还掉装备呢?
免得他把证件也给丢了,慈默在周围转了一圈,证件没看见,倒是发现了躺在车里半晕厥的冯川。
车玻璃是加强过的,用砖头都砸不开,幸好他在工地找到了一个废弃的钻头,才把人救了出来。
这里太过偏远,他只能自己先帮忙降温。
过了一会儿,他摸了摸冯川的额头,还是有些烫。
可是冯川却突然来了力气,按住了他的手。
冯川觉得,自己像个干了一天热累重活的工人,终于拿到了一杯小冰块,不舍得吃掉,只能用额头贴上一贴。
从这一刻起,他觉得自己和慈默之间的关系突然改变了,更加密不可分。
他想,这兔子养的不亏,还能充当灭火器。
以后……多关照关照他吧。
但后来事实证明,灭火器有时候也会火上浇油。
现如今,冯川已经从少年变成了青年,脾气也跟着越长越大。
他眼睁睁看着慈默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为一个猪头辩护,还要和自己撇清关系,只觉得心里的火又开始向上窜。
冯川盯着慈默,阴恻恻地问:“所以,你打算站在他那边?”
你……选他不选我?
慈默试图和他讲道理:“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做的不对,不过是一个面包,你气什么呢?你是不是对他有误会啊,其实他心思可单纯了,还邀请我跟他一起回家呢,我都答应他了……”
冯川脑袋里的弦啪的一声断掉了。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开始灼烧,天火从天而降,卷着他的愤怒倾泻而出。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敢背叛他!
理智被吞噬,他面容扭曲,青筋暴起。
按倒,出拳,这样的打架方式他做过上百次,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通常他一旦开始就不会半路收手,但地上的人抬头看了一眼,他却像被打到七寸的蛇,一下子被卸去了所有力气。
慈默嘴角青紫,脸颊破了皮,正在渗血,委屈地看着自己,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跟他动手。
他突然想到,慈默最怕疼了,被纸张割到手指眼眶都会泛红。
他看到慈默额头上的伤疤,那也是他弄出来的。
现在,可能要再添一道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节上沾染的猩红像是针尖一般扎入他的骨头。
他的手指有些抽搐。
他想,十指连心的说法应该是有道理的,不然为什么自己的心也跟着抽痛了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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